對「禪院」有應激反應的惠眉弓一跳,他瞥向那邊還抱做一團的姐妹倆,又輕輕掃了眼正在搖尾巴的玉犬們,挪動腳步擋住其的身影,隨後默默地將式神們收進影子裡。
開始回想自己的式神們,在方才有沒有很明顯地把額頭上的紋樣暴露給禪院姐妹。
「……」
怎麼頭疼的症狀還會傳染?
他也感覺不好了,唇齒蠕動著喃喃:「……禪院。」
「你在叫我?」
一個囂張跋扈的男聲似是在回應惠的疑惑,顯眼的從本殿門前響起。
「……」
令人不舒服的預感來襲。
惠看過去。
只見是位身著黑色寬袖羽織,頭頂金髮、狐狸眼自然上挑的……鼻青臉腫的男人。
緊隨其後走進來的,是正在拂手掃落灰塵的夏油傑,顯然前者臉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就是出自他的手的了,並且還嘴上不饒人地奚落道:「禪院君對祖傳術式的掌握,顯然還是差了些火候。」
他眯起眼睛,與紀真擺擺手笑道:「超額完成懲罰禪院君的任務了,紀真小姐。」
「哎呦,禪院直哉你這個蠢貨怎麼還是這麼弱啊。」
「哈?我如何還輪不到你評價。」
……哪有人頂著張豬臉還這樣叫囂的。
惠想,他似乎是知道所謂的「混蛋長輩」,指的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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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回事,大概是被那個禪院直哉看到了。」
漫不經心的語氣:「哦,我知道了。」
惠對通話那邊極其無所謂的態度感到很抓狂,在克制住膨脹的情緒的同時,猶豫地問道:「……沒關係嗎?」
不是說他會在放學的路上突然被罩面帶走,或是被掛到詛咒師的懸賞榜單上面嗎?反正不論是哪一個選項都是他不想體驗到的,聽起來就有夠麻煩,還會讓媽媽擔心。
這人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啊?明明舉出上述那些可能性的是他,結果現在反倒不上心起來的也是他……惠也摸不清自家老爸的想法,只是在電話的這頭咬唇乾著急。
就連五條悟都提及過禪院喜歡有天賦的術師,其程度不亞於神話怪誕中熱衷於偷小孩的神隱妖怪。那當前惠所面臨的最糟糕的結果,可能就是被帶回那個會吃小孩天賦的禪院家——掐著手機機身的手掌正因他的過分施力,而變得慘白。
真是糟糕透頂!
他分明在平時都有特別注意過式神的,只是沒想到會在神社裡遇到——
正當此時,耳邊響起了甚爾散漫的聲音:「本來也沒打算瞞住。」
「?」
「什麼?」惠不可置信地把手機舉到眼前,困惑地看著亮起的屏幕上的備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