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紀真方才的那些話也勾起了不少回憶,再看眼前早已自有主見與判決力的惠,談笑而道:「當初就是這個季節給小惠定下的名字。」
知道自己名字的含義,卻不知道這一點,惠很詫異:「這麼早嗎?」
雖已不算是早櫻期,但仍有櫻花盛開的三、四月與他誕生的十二月,所相隔的距離太遠了些,心裡估算起時間——那可能是在剛確定自己的存在時,名字就被定下來了啊。
「很突然的,爸爸說叫這樣的名字就好,所以很早就決定了。」
挑著醃菜吃的甚爾插嘴道:「早知道他現在的樣子,當時就該起做是『黃金船』。」
黑線的惠:沒記錯的話,黃金船是在近兩年出道的青馬吧……似乎戰績不錯,但給兒子起跟馬同樣的名字,春野甚爾你這個老爸是否太屑了?!
不理解這算不算被變相地誇獎了,但無論如何惠都表示高興不起來。
哪有這種人!
他賭氣地扭開腦袋。
而窗外。
是落英、風與春日的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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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約而至的女子會聚會當天,是個適合出行的好天氣,行楽日和。
讓櫻所沒有預料到的是,受邀而來的竟然還有許久未見的研究室後輩,一岐日和。
她驚訝地從鋪在草地上的毯子上站起身,打招呼。
對方也興高采烈地問候道:「櫻前輩!」
「你最近還在上野醫院裡跑實習嗎,輪到哪個科室了?」
日和放下背包坐好,捧出自己帶來的荔枝蛋糕,然後苦著臉道:「現在正在外科規培,啊,輪到出急診流水時連覺都睡不著。」
「在協和醫院工作原來是這樣。」
「櫻前輩還在畢業後就就職的那所宗教學校當醫師?」
「是呀,今天在場的大家幾乎都是我的同事。」
櫻跟日和介紹起正在合眼喝茶的冥冥:「這位算是掛名,不過比起冥冥其他的生意而言,與高專的合作則更像主業。」
又指向河岸邊那兩位其一,是在指揮紀真擺姿勢拍照的犬山実日子:「過去在高專工作的朋友,現在在當公立國小的老師。」
「我也要努力,早日當上真正的醫生才行!」
握住雙拳的日和,使勁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