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媽媽可是很希望小惠在跟真希切磋落敗以後,來找我接受開導的。」
甚爾也說:「果然還是該找孔時雨要一些能控制人行動的咒符。」
目眥盡裂的惠:?
……這對父母的腦袋裡到底都裝著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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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東京的途中會撞到雨天,這並不讓人意外。
甚爾打開車窗上的雨刷,在瓢潑大雨所引起的山霧中繼續前行。
坐在副駕駛的櫻略顯頭疼:「早知道就該不許你送我的,一會兒直接跟我進高專好了。」
十幾年前都還堅持靠自己腳程趕路的櫻,也終於被甘願走進並照顧她全部人生的甚爾給說服,兩人乘坐在她曾接受無能的代步工具里,看太陽每天的新舊交替,與或陰或晴的朝暉和落照。
這仿佛正是一條通向無盡未來的路。
而甚爾在此刻搖頭,他依舊不喜歡擠滿咒術師的地方。
不多時後,行進的車輛緩緩停下。
解開橫亘在胸口處的安全帶,目視著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睛,粉發女子立即前傾身子去親吻自己的丈夫——親過嘴角的舊年疤痕,再去追逐對方疲軟的耳根。
她使出拿其沒轍的語氣,又輕輕地笑道:「晚上還下雨可怎麼辦?」
甚爾將鼻翼埋進櫻的發間。
悶聲道:「等我來接你。」
「——我會刻不容緩地來找你,雨天決行(風雨無阻)。」
「好,我相信甚爾。」
第77章
喉嚨被扼制住的窒息感, 讓她難耐地扭開頭。
春野櫻能感受到這傢伙垂下的發梢在划過自己的臉。
襲去正上空那人腹腔的肘跟在保持發力,但又被步步緊逼,如山海般實實在在的大腿立即呼嘯壓來,可哪能就如此被得逞?
她靈活地閃躲起身, 而就在這體位的反轉制衡間, 少女不忘趁機曲起右腳朝這不服輸的男人惡狠狠地踹過去, 是一招以牙還牙。
「誰雇你來的?」
身下的男人似乎沒有感受到疼痛,也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大權正在被春野櫻掌握, 他出口的聲音依舊沉穩和冷靜。
兩人攜有警覺與試探的呼吸在交錯,熱潮翻湧。
眼前是一道擰巴且醜陋的疤痕, 在隨著對方說話時發力的嘴角而扭動。不過對身為醫者與忍者的少女而言, 傷疤只是見怪不怪的裝飾物, 並非什麼稀罕的存在。
移開視線。
這裡是哪裡?她在思考。
沒有得到半句回復的男人,自顧自地又嗤笑說道:「在不驚動炳的情況下混進禪院, 想必能拿到不少的錢, 確定目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