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沖她笑笑,「你有沒有事?嚇壞了吧。」
夏芝芝搖搖頭,「我沒事的,就是我朋友她還在裡面問話。」
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派出所的門再次被人打開。
「老師?」夏芝芝看見來人驚訝道。
老胡頭對她點下頭,之後和幾個家長打招呼,又去問警察情況,也是,校門口鬧那麼大,他想不知道都難。
他手裡拎著個蛋糕,隨意地放在一張空桌上,「保安跟我說,打人的男生放在保安亭的,是你們的吧?」
「是,謝謝老師!」夏芝芝眼睛一亮,湊過去看蛋糕。
蛋糕包裝完好,最上方放了個裝飾王冠,一圈羽毛和彩燈編織成心形,有很多巧克力豆點綴在奶油上,像是一顆顆珍珠。
一看就是女孩子的生日蛋糕。
裡面的門被推開,先走出來的是警察,臉色都不是很好。
解西池走在最後面,抱小孩似的抱著南宛白。
她像小動物一樣,粘人得很,雙手摟著他脖子,趴在他肩上。
少年面容蒼白冷峻,眼眸沉沉地壓抑著暗色,帶著難以掩藏的暴戾,手上有乾涸未處理過的血漬。
夏芝芝連忙迎過來,擔憂道:「南南,你怎麼樣?」
南宛白仿佛耗盡了全部氣力,慢吞吞地抬頭,見是夏芝芝,抿了抿嘴,嘟囔了一句,聲音很小。
夏芝芝沒聽清,又走近了些,沒有人說話,都靜靜聽著。
她說:「你摔得疼不疼啊?」
夏芝芝呼吸一滯,沒說話。
她又說:「對不起,我當時手腳發麻,又被拽著動不了。」
「……」
「沒扶你,對不起。」
「我沒事。」夏芝芝眼睛在明亮的光線下有濕潤的光,「你胳膊疼不疼,都紫了……」
小姑娘細白的小臂上是一片紫紅,突兀又刺眼,和周圍完好的皮膚形成強烈對比。
夏芝芝的媽媽來時是帶著憤怒和焦急的,可當看到這幅場景,那些質問和埋怨卡在喉嚨處,化作了一聲嘆息。
南宛白沒做錯什麼,只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她不知獨自承受了多少,忍受了多少。
有的人光是活著,就拼盡了全力。
解西池緘默不語,閉了閉眼,腦海里都是方才問話的場景。
「你戶口落在了你奶奶那,戶主是奶奶,監護人也是,對吧?」警察問。
南宛白「嗯」了聲。
警察:「他是你伯父?」
南宛白:「嗯。」
警察:「在學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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