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恨得牙痒痒,想把她家殿下圈在後宅,當成生兒育女的工具,偏生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這人實在是偏執自大成狂,公主怎能嫁這麼個無恥之徒。
在場所有人都七情上面,唯獨當事人恍若未覺。
虞莜低著頭,剝完手裡最後一顆花生,把果仁和殼分別放進小瓷盤裡,掃了掃手心,注意到周圍鴉雀無聲,眼帘微掀,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繼續。
前世在朝會上,什麼樣的荒腔走板沒聽過,對於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爭辯,她向來不縈於懷。
一個男人想找一個女人誕育後代,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麼,反正她又不會嫁給謝洵,與她何干?
氣氛一時尷尬冷場,便在這時,一個人斜刺里殺將出來,大呼小叫撲至近處,「公主,熙沅公主……」
京城惡霸杜衙內的出現,令得梅染尚未平復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
第10章 攪局
她選我了,功夫不負有心人!
烏衣衛們都被派到水榭去了,梅染拉住竹青,兩人屏風似的擋在藤椅前,剛才就攥在手裡的,是一支捅茶爐的鐵簽子。
今日登徒子一來就是一雙,梅染預備著杜衙內一旦上前,乾脆給他來個透心涼,死也不讓他靠近公主。
面對兩個如臨大敵的宮女,杜征打了個激靈,堪堪剎住腳,跳著朝里揮手,口中嚷道:
「公主,是我呀,我是杜征,你不認得我了麼?」
虞莜在藤椅上坐直身子,隔著人牆看去,自然,化成灰她都認得。
江南民風淳樸溫和,南康在此建國後,男女大防上遠不似北方氏族那般嚴苛。
熙沅公主從小到大,身邊追隨者眾多,早就習以為常,性情投契的結作好友,時常三五成群歡聚宴飲,話不投機的自然也有,命人遣離即可,事後也不敢擅自糾纏。
謝洵語出驚人,其實就是腦子不好,杜征卻是個特例,死纏濫打兼污言穢語。
約摸兩年前,一次郊獵時被他趁亂靠近,驚了公主座駕,害得虞莜險些摔斷脖子。
當時被烏衣衛摁在地下,杜征兀自口出狂言,最後還是徐騁卸了他下巴,這才沒叫公主清譽受損。
也就是那回,弘盛帝雷霆大作,若非杜征有個能力出眾的好爹,怕是當場砍了他也不在話下。
亭中三人見此情形,顧不得鬥嘴,熟知杜征的朱允溫和祈嵐,連忙跑過來阻止。
「杜三缺,你怎麼在這兒?找打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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