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著眼前這張臉不賴,伸指在他額上戳了一下,嬌笑道:「你個憨憨,我還挺鍾意。」
隨手將畫一扔,謝洵手忙腳亂接住,小心翼翼又卷回去,「這副自畫像,本是要贈予我未婚妻,只是她……」
「什麼!你有未婚妻?」竇三娘嗓門拔得太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立刻吩咐眾弟兄,「來啊,把他給我綁了,送到我房裡去。」
今晚就洞房,生米煮成熟飯,管你有沒有未婚妻。
謝洵在幾個大漢手裡掙命,口中喋喋不休,「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你可知夫為妻綱,即便你要強娶、不是……強嫁,不是,即使你用強,我是男人,抵死不從,你又奈得我何?」
他嘴都瓢了,兀自念叨男尊女卑,試圖以理服人。
洞外守門的數名匪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秦昶早半盞茶就到了,負手側耳聽到這兒,跟白南說:
「這人還是有些口才,差點把這伙賊勸降了……」
他著一襲玄墨武袍,立在暗影中仿佛幽靈,唯有雙肩金龍紋繡閃動微芒,與金眸中的鋒銳交相輝映,含著幾許冷笑,還敢肖想嬿嬿是你未婚妻,活該倒霉。
他等著看謝洵被女土匪霸王硬上弓,便聽那邊女子與他不謀而合,高亢嘹亮的嗓音說道:「那誰,你上回弄來的那藥還有麼?給我來上一壺。」
就見一相貌猥瑣的小個子湊到竇三娘身邊,靦著臉笑,「三娘,那藥勁猛得很,你這身子骨嬌滴滴的,用了恐怕……」
「放你娘的屁。」竇三娘回手給了他個嘴巴子,「我用那玩意兒幹嘛,給他灌了。」
她氣哼哼叉腰,「老娘還不信了!」
這時章曠自一旁潛來,悄聲道:「太子爺,上頭都安排好了,可要現在行動?」
「急什麼。」秦昶懶洋洋擺手,「再看會兒唄。」
崖外一根繩索墜著謝二爺下來,在石頭上磕得鼻青臉腫,被人撈過來放在平地上,兀自跌跌撞撞。
這一路要不是有那送信的小子帶路,他們還真尋不到這崖底的大岩洞。
謝二爺一到就聽見這話,連忙苦苦哀求,「太子殿下,等不得啊,還請儘快救我家世子出來。」
秦昶故作為難,「這窩匪我等追蹤半月有餘,只待這兩日圍剿,舞大人……他沒安好心啊,這節骨眼兒上邀世子過來看礦,現今人折在裡頭,孤也是投鼠忌器。」
謝宸宏肚裡早把舞辰陽罵得狗血淋頭,世子出事他縮得倒快,顯見是個目光短淺的,北齊軍武為尊,他本來也是要走太子這條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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