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山實在受不了:「怎麼著,你是看過卷宗還是親眼目睹了?」
文徵明道:「這還用問,華兄慧眼如炬,照面之下都能斷定身份來歷,何需看卷宗呢?」
徐禎卿不由一哂:「是極,是極。」
華曙的朋友眼見他落了下風,忙開口相助:「你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什麼四大才子,我看明明……」誰知話說一半,卻被方御史喝止,方御史道:「老夫邀諸位是以文會友,不是對簿公堂。與今日盛會無關之事,還請休提。」
曹知府也道:「正是此理,我們還是看其他才子的佳作吧。」
說著,他就拿起了祝枝山的捲軸來,華曙心頭晦暗,他心知肚明,要論及真才實學,他就是再讀一百年也趕不上他們吶。這一一點評下去,不就高下立現了。不行,必須得想個法子,一定得讓唐伯虎出醜。他正苦思冥想時,忽而就瞧了立在一旁的月池,一時福至心靈,張口就道:「二位賢翁且慢,適才是學生無狀,擾了二位的雅興。」
方御史道:「無妨。」
華曙又道:「只是學生尚有一事不明,斗膽請教二位賢翁。」
曹知府有些不耐,他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華曙道:「既是以文會友,那與會之人都該大顯奇才才是,李越李小友一直緘默不言,似乎不大好吧?」
這下在場所有人,包括花叢後的貞筠與婉儀的目光都集中於月池身上。月池心思電轉,立刻做緊張狀:「我、我不行的,我只是隨師父來見見世面,怎麼敢在諸位面前獻醜呢?」
華曙見狀大樂,忙虛情假意安慰道:「無妨無妨,在座都是好友,你儘管表現就是。方曹二翁都是當世名家,正好指點與你。」
月池還要再推拒,方御史卻本有意試試他的本事,當下就道:「此話有理,你便做一首詩來瞧瞧吧。」
方御史一開口,此事便無轉圜餘地。祝枝山等人不知月池的根底,一時有些緊張,徐禎卿道:「賈島有詩云: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大詩人尚且如此,何況他一個小人家。不如您先品評他人妙篇,多給他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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