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他深深地彎下腰:「謹受教。」
他們三人一同出了戴家的門,漫步在北京的胡同里,謝丕忽然道:「其實我以前一直對你不服氣。」
月池一笑:「為何?」
謝丕笑道:「家父是內閣大學士,我是他最得意的兒子,自幼手不釋卷,未嘗有一日懈怠,只為習得文武藝,售予帝王家。可皇上卻對我平平淡淡,反而倚重你。你的才學並不如我,所以我一直料想,他就是看你生得好。」
月池大笑:「可現在你該明白了,正因你的父親是內閣大學士,所以皇上才會對你平平淡淡。而我卻出身貧寒,如水中浮萍一般只能依附皇權,所以皇上才會對我加以重用。」
謝丕點點頭:「這只是一個原因,我到今日才明白,天下貧寒之士那麼多,皇上卻獨獨看重你,必是發覺你的過人之處。我不過是略長於舞文弄墨,可是你卻有宰輔之才。」
月池一驚:「以中兄謬讚了,我從未敢如此想過。」
謝丕笑道:「可是皇上和我們這樣的人,只怕都這樣想過。如蒙李兄不棄,某願與李兄義結金蘭,一同輔弼聖上。」
月池忙道:「認您為兄,我自然是榮幸之至,只是你我只能私下結義,明面上卻不能太過親近。」
謝丕道:「我明白。」
兩人立刻偷偷找了一條路,讓時春幫他們注意四周,他們跪在地上就開始對天結拜。時春委實不知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個地步,只聽謝丕對著李越和她道:「賢弟有禮,弟妹有禮。」
月池失笑:「見過兄長。」
時春只覺汗毛直豎,她依著貞筠所教,生疏地行了一個禮:「兄、兄長有禮。」這只是望了個風,就望出了個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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