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丕一愣:「不至於吧。」
月池道:「說不準,這次的事鬧得太大了,萬一他們心生畏懼,要夾著尾巴做人也未可知,所以,咱們還得再下一記猛藥。」
原來是讓他來硬碰硬的,謝丕恍然大悟,不過他也不懼,他是內閣次輔的兒子,今科的探花,只要能匡扶朝綱,有所建樹,他願意冒這個風險。謝丕問道:「怎麼說?」
月池朝他靠過去,低聲說了一計。饒是謝丕早有心理準備,一時之間也是呆若木雞。月池揶揄道:「兄長莫不是不敢了?」
謝丕道:「我還不至於如此膽怯。只是這般……我就直說了吧,未免會讓上頭心生忌憚。」他是想謀取皇上的信任,不是被他看作眼中釘。
月池不由莞爾:「這麼些年,我對他的性子,還是有了幾分把握。依如今的情況,兄長要成為他的腹心,基本是沒有可能。」
謝丕一怔:「可是你先前還說……」
「兄長莫急,先聽我說完。」月池道,「兄長家世如此,註定走不了我的路子。若是不顧一切表白心意,倒還有幾分期望,可這樣一來,只怕會惹同僚不滿,也會影響你的家人。」
謝丕沉吟不語,月池道:「既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北漢一亡,楊老令公就被宋太祖重用。這就證明,有能力的人,誰都會來招攬。」
謝丕眼前一亮:「你是說,與其讓我去,不如讓他來……」
月池點點頭,謝丕越想越覺得可行,他先顯露自己的能力,在皇上表示親近後再就坡下驢,如此一來,順理成章。
他倒是不擔心朱厚照不分青紅皂白除了他,一來有他爹在,二來李越不會只將他看做一次性用品。他拱手一禮道:「多謝賢弟指點迷津,只是,單靠我一人,只怕無法完成這樣名垂青史的大事。我可否找人,和我一道共襄盛舉?」
月池挑挑眉:「當然,這是兄長的主意,自然全憑你作主。」
謝丕失笑:「你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兩人又對細節進行商議,之後才互相告辭。時春一路都沉默地跟在月池身後,直到進了院中,她才問道:「你是不是耍了那個姓謝的?」
月池回頭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時春眼中神采奕奕:「我只是沒讀過幾本書,又不傻,他明顯在被你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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