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筠可管不了那麼多,她道:「原來如此,這天可就快黑了,我們就不打擾萬歲的雅興,先行告退了。」
說著, 她就要拉著月池離這個男狐狸精遠一點。
朱厚照訥訥道:「那你……回屋好好休息。」他倒是故做鎮定,可他背後的谷大用卻是在殺雞抹脖子似得使眼色, 做口型。
時春茫然地看著谷大用,朱厚照察覺到她的視線,立刻回頭, 正撞著谷大用的怪模樣。他一時又羞又惱:「混帳東西!信不信朕把你的麵皮給你扒下來。」谷大用唬得魂飛膽裂, 忙跪下磕頭如搗蒜請罪。
月池看不下去了:「行了, 也甭在這兒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既然玉趾親臨,怎好拒之門外。只是臣身子欠佳,做不得庖廚之事。若要用膳,可得自己動手。」
朱厚照抬腳就跟了進來:「好啊,朕還沒做過飯呢。」
這歡快的一聲,乳燕流囀也不過如此,生生把谷大用的那句「奴才會」堵在喉頭。朱厚照心想,哪怕只和他扯扯家常也是好的。
然後,他跟著月池走到廚房,對著一堆鍋碗瓢盆發愣。谷大用看得心急如焚,對月池道:「李相公,爺哪兒做過這個啊,還是讓奴才去吧。」
月池搖搖頭,低聲道:「讓他去,也該磨磨他的性子了。」
接著,她就朗聲道:「先殺魚。魚在水缸里。」
朱厚照「噢」了一聲,他湊到水缸前一看,好幾條鯽魚正在水裡自由自在地遨遊,他伸手就去抓。谷大用慘不忍睹地看著朱厚照把自己繡滿葫蘆花紋綾的花緞袖口探進缸里,然後越探越深,越探越深,直到濕了大半個胳膊,他才抓住一條小魚。
他歡喜地把魚提溜起來,對著他們道:「你們看,朕抓住了!」
谷大用正待大拍馬屁時,離水的魚兒就開始劇烈掙扎,朱厚照一個手滑,魚就飛了出去,滾到了灶台下。
站在窗外的貞筠:「嘖。」
等朱厚照把魚摸出來時,魚也徹底不動彈了。他灰頭土臉地對月池說:「朕是故意為之,你瞧,這一摔,還不用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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