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凝望月池和劉瑾,嘴角一翹:「二位不愧是天子近臣。果然有幾分膽色,倒教老身的小把戲落了空。只是嚇壞了張郎中,不過想來,張郎中也不會見怪吧。」
張彩顫顫巍巍地走過來,他咬著牙道:「郡主哪兒的話,是下官無狀在先,郡主寬宏大量,下官十分感激。」
三人皆是一臉郁色地落座。瑞和郡主卻又冷起臉道:「適才不過一碟開胃小菜。爾等強搶我家的財物,豈能輕易罷了。」
月池道:「下官此來,正是為此事與郡主相商。下官有策,解郡主多年心病。」
鬧了這麼久,終於切入正題了,瑞和郡主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卻帶三分譏誚。她道:「噢,你倒說說,老身心病為何?」
月池道:「自然是為爵位傳承。長房猶在,武定侯的爵位卻落入二房之後。下官有策,讓爵位重歸永嘉大長公主的血脈。」
張彩和劉瑾都是心裡一驚,這牛皮可吹得有點大了。瑞和郡主顯然也是如此以為,老太太又笑出了聲:「就憑你?年輕人,你鬧出這些事,早是必死無疑,憑什麼在我這兒大放厥詞。」
月池坦然道:「我自然憑得是郡主走投無路,只能與我賭這一局。現任武定侯郭聰一脈奪得爵位,靠得是裙帶關係和長房內鬥。郭貴妃進讒言,讓仁宗爺棄有皇室血脈的長房不用,反將爵位給了二房。英宗爺二登帝位時,長房本有拿回爵位的機會,可惜您的兩個侄兒內鬥,二爺郭昭居然告大爺郭昌不孝,郭昌下了獄,即便放了出來,也錯過了機會,而郭昭也遭了報應,早早一命嗚呼,爵位只能又回到二房頭上。如今,您的侄孫郭良只是郭昌的庶子,聽說身子也很弱。這就是要身份沒身份,要本事沒本事。長房一家全靠您還撐著,才在郭家有幾分臉面,沒被二房生吞活剝。可是您,這也年事已高啊……」
這話說得,好像人家老太太馬上就要歸西了似得。郡主身邊的婢女就喝道:「大膽!你這廝……」
月池拱手一禮道:「下官說話是耿直了一些,可正是以誠相待,所以才不想和郡主打馬虎眼,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想來這些,以郡主之睿敏,早已瞭然於胸。」
瑞和郡主深吸一口氣,老太太到底是人老成精,她嘴角甚至還浮現幾分笑意:「好得緊,繼續說。」
月池又安然落座,繼續侃侃而談:「試問郡主百年以後,長房何以自處。難不成,要永嘉長公主的血脈世世代代屈居人下嗎?郡主不甘心,曳氏夫人也不甘心,想來郭良公子也不甘心一直做個錦衣衛指揮僉事吧。既然如此,何不同下官一道賭一把,若是勝了,有爵位在手,宣府的那點財物算得了什麼,若是敗了,遲早都要家破人亡,那些身外之物也留不住,還不如權做賭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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