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此時凸起,她托著肚子聽侍女一樣樣地清點,面上卻沒有多少喜色。索布德公主此時早已生下她最小的兒子。她欣喜地拿著珠寶,在孩子面前晃蕩。這金石相擊的清脆聲響,聽得她也陶醉地眯起了眼睛。
她道:「額吉,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一定是他們怕了,所以才又送禮物又結親。」
滿都海福晉皺眉道:「亦不剌,會這麼容易怕嗎?」
達延汗同樣面色凝重:「一個寧願與漢人合作都要殺掉我的人,不會輕易放棄。可他究竟想做什麼?」
小兒子前去赴任,達延汗夫婦早已做好了準備,一方面調來了嘎魯率領的賽汗部和察哈爾的勇士作為扈從,另一方面下令土默特部全程護衛。烏魯斯本人更是鬥志昂揚,做好了與亦不剌衝突的準備。只要亦不剌對他的赴任表現出任何的抵抗,土默特部和鄂爾多斯部就會變成前線。
他時刻牢記著滿都海福晉的叮囑:「如若真要開戰,不要自己逞強,一定要及時回頭報信。南邊有漢人,西邊有瓦剌,我們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能獲取勝利。」
可沒想到,他高度警惕地來到右翼後,那個在父母口中如狼似虎的亦不剌竟然只率了五十個隨從來拜見他。他態度之謙卑,姿態之恭敬,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就連土默特部的領主科賽塔布囊,都不敢認他的老朋友們。亦不剌不僅給烏魯斯和汗廷送禮,也對科賽塔布囊贈以重金,他痛哭流涕地表示,過去是他瞎了心,與大汗作對,如今他已經知錯,希冀能得到大汗的諒解。
科賽塔布囊同樣也是半信半疑,他問道:「是嗎,我還以為你的野心,像地底的火焰,永遠不會熄滅嘞。」
亦不剌哀嘆道:「過去,我的確抱有不該有的想法,可大汗日益強大,子孫繁衍,我卻日漸老邁,後裔稀薄。我既然做不了第二個也先汗,就絕不能讓我的子孫淪落到也先後裔的地步。孛兒只斤氏的統治,是不可動搖的。」
科賽塔布囊仍然試探道:「可你的漢人朋友們嗎?有了他們的援助,你未必不能獲勝。」
亦不剌大罵道:「漢人,那就是一群軟蛋。我就是瞎了心才聽信他們的花言巧語,差點鑄成了大錯。科賽塔布囊,我尊貴的兄弟,懇求你幫幫我,求得大汗的寬恕吧。只要你能幫忙促成我女兒與濟農的婚事,我願意送三百頭牛給你,當作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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