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還在帳中與其他臣子爭論,垂死掙扎。他道:「你們都忽視了一個人,昨晚大哈敦可也是去見了大汗,還在帳中待了那麼久,她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殺死大汗,在威逼利誘小哈敦,做出大汗被刺客謀害的假象。你們想想,金帳的護衛那樣穩固,刺客怎麼可能越過重重守衛進來,還沒被發現全身而退!」
其他臣子聞言心的確是突突一跳,但他們下意識地忽略這種可能,他們道:「怎麼可能。大汗武藝出眾,大哈敦又是個孕婦。」
察罕道:「可大哈敦不是一般的孕婦,你們別忘了,大汗的武藝是她手把手教的,她親征瓦剌時,腹中一樣有胎兒在!」
旁人暗罵道,你既然知道她親征過瓦剌,有不世的功勞和勇武,為什麼還要在她占盡上風時和她作對。大汗已經死了,唯一的繼承人是她的兒子,該怎麼說還用想嗎?更何況,她殺大汗,的確是太勉強了。
於是,他們繼續反駁道:「可大汗也不是一般人,大哈敦即便能夠可以和大汗搏鬥,也不可能無聲無息殺了他吧。」
「對啊,對啊。而且昨晚大王子闖宮,還是大哈敦帶他來向大汗請罪,大哈敦的謙卑與忠誠,我們都是有目共睹。她要是想反叛,幹嘛不索性趁亂動手。」
察罕脫口而出:「那一定是她知道了,大汗準備……」
話到嘴邊,他又生生地咽了下去,他能怎麼說,他敢怎麼說,難道要說,是大汗早知兒子要造反,非但不阻止,反而做了個套子等孩子鑽嗎?
其他人卻起了疑心,逼問道:「大汗怎麼了,他準備什麼。察罕將軍,你可要注意說話!」
察罕被問得滿頭大汗,正不知如何開口時,帳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侍衛匆匆來報信道:「不好了,大哈敦聽了大汗的死訊,悲痛之下早產了!大汗已經帶汪古部的人趕去了。」
大汗?大汗明明已經……察罕忽然回過神,明白他們說得是大王子圖魯。汪古部的人也來了……
他一時目瞪口呆,仿佛雷驚的□□,一聲都叫不出來。這時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
他們道:「快,快去準備祭祀,為大哈敦祈福。」
圖魯先前的喜悅,被母親突然的生產嚇得一絲不剩。他向母親的斡耳朵中狂奔而去,他對母親的情感,與對父親的怨懟截然不同,而是極度的依賴與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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