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眉心微動,他道:「也罷,趁著東風,也好好調理武學。」
就這三言兩語中,文官與皇權又過了一招。梁儲希望能將武學併入官學之中,成為其中一個科目,可朱厚照的意思分明還是要保持二者的獨立性。他是要將武將的培養、選拔、擢升建立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系統。
天很快就蒙蒙亮了,月池送朱厚照回宮。昏暗的天色,如一層黑色的紗幕,遮住了繁花明麗的色彩,卻使得花蕊中的芬芳越發沁人心脾。月池踩在濕潤的磚地上,叮囑他:「雨天路滑,騎馬慢些。」
朱厚照卻問她:「你總叫朕慢,可你自己卻是在悶頭往前走。難道就不怕一腳踩進坑裡嗎?」
月池苦笑一聲:「還是那句話,要是連我都不去踩一踩,咱們豈不是更成了聾子瞎子。增加財用和治理人才必須同步進行。要是只做前者,不做後者,那就是有再多的銀兩,都會被官僚截留,留給咱們的寥寥無幾。好的制度也會變成一攤爛泥。可要是只肅清官制,不多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又會群情激憤,鬧出事端來了。」
朱厚照有心想問,要是你沒有做到二者並舉呢,要是你給的好處,遠不能抵消他們的不滿呢,那時又該如何。是又來一次宣府舊事,斗個你死我活嗎?可他沒有問出口,因為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他忽而笑道:「不說這些了,還是談談咱們的事。」
月池一愣:「咱們的事?」
朱厚照佯怒道:「這次你應下的事,可是食言了。你要怎麼賠?」
月池道:「他們即便不是棟樑之材,亦有成為棟樑的潛質。翰林院中,總不至叫他們,真讀三年經史。」
朱厚照瞪大眼睛:「那朕不管,若人人都像你這樣食言,那這還有什麼王法?」
月池無奈:「您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朱厚照神色一肅,半晌方道:「朕幫你找了一位名醫,你叫他給你看看。」
月池乍聽一怔,這本是常事,可他神色明顯有異,月池突然回過神來,必是看「那方面」的!
她的心突突直跳,垂眸道:「勞您費心,可木已成舟,非人力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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