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林和王太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他媽活得太久了,什麼事都能聽見,這是他們倆能聽的嗎?!
高鳳已經呆住了,這個走向不對啊。婉儀亦有心開口,卻被沈瓊蓮硬生生拖出去,沈瓊蓮在她耳畔道:「不想連累他死,就不要再說話了!你若再激怒聖上,李越只能拿命來替你贖了!」
婉儀聞此言,再不敢掙扎,她望著月池,淚水汩汩直流:「……我如回宮自裁,能否保住他?」
沈瓊蓮一驚,她眼中的憐憫仿佛要溢出來:「傻丫頭,你要是死了,他們中就永遠有根刺在,你叫李侍郎餘生如何安心呢?」不怪皇后一見李越誤終生,這樣的人,又有誰能不心生愛憐呢?
她們一腳深一腳淺地離開。屋內,月池已是臉紅頭脹,她氣喘吁吁道:「……你算什麼?你是天王老子,我們所有人都要不惜一切來捧著你……如有半點違拗,就是罪大惡極。」
朱厚照氣得渾身發抖:「你到底有沒有心肝?」
月池雙眸中似有火星躍出:「你都要把我開膛破腹浸豬籠了,何不來親眼看看呢!」
此言一出,兩人都怔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唯有相對流淚而已。劉瑾一時也是呆若木雞,真他媽絕了,都這個節骨眼了,居然連一句軟話都不肯說。這是玩啥,「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劉太監扶額長嘆,年輕人就是不成。幸好今兒他眼不錯地盯著,到了關鍵時候,還得靠他來打這個圓場。
劉瑾忙膝行到朱厚照面前哄他:「李越十三歲就入宮,她是什麼人,旁人不知道,您還不清楚嗎?她的心再軟不過,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就是一條貓兒狗兒出了岔子,她一樣是盡力救護。難不成您連貓狗的醋都要吃嗎?」
高鳳在一旁怎麼都覺得不對,剛剛是三堂會審,怎麼轉眼間就變成調節現場了。皇上和李越說話,他不敢插嘴,可如今老對手劉瑾來了,他馬上就精神抖擻起來:「劉瑾,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現下是皇后對李越有情,我朝開國以來,從未出過這等醜事……」
劉瑾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什麼醜事,和李越有一文錢的關係嗎?長得俊又不是李越的錯。爺,您的眼光,是數一數二,您看上的,其他人看上也在情理之中啊。要是被人愛慕,就要被問一個通姦之罪,那天下間的美人,不都得死光了?」
朱厚照已是恨得咬牙切齒:「……你無需為他開脫,朕亦不想為了貓狗動怒,可你看看他,即便為了路邊的貓兒狗兒,他亦能狠下心來往朕心口捅刀。」
說著,他不由又滴下淚來:「誰在他心裡,都比朕的份量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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