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朕記得剛剛才和你說過,只有朕說的,才叫道理!」
他按在她腰間的手已是滾燙。月池忍不住想要移開,他卻將她抓得更緊。她索性就這樣懶洋洋地靠著他:「可您的道理,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就比如現下,您有叫三法司放人的說法嗎?」
她覺得她是勝券在握了,可他卻不以為意:「這麼說,你是成竹在胸了。」
月池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她垂眸道:「我既然敢把天捅個窟窿,自然有將窟窿補好的辦法。」
他一愣:「……你是什麼時候,想好的對策?」
月池抬眼看向他:「在我決定,扎自己一下的那個晚上。」
他先是一窒,接著不由看向她的腿,她的小腿修長晶瑩,腳上的足鏈正閃閃發亮。她忍不住推了推他:「是不是無比後悔,當日為何要裝模做樣,把我推開?我就要出宮去了,下一次還能不能春風一度,就只能看你的表現了。」
他這才如夢初醒,聞言耳根早已燒得通紅,他斥道:「你以為拿身子做籌碼,就能換朕退一步?朕是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可卻有一萬種叫你李越不得不俯首帖耳的辦法。方氏和時氏,可還要在朕的天下中苟活。」
月池面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她平靜地看向他:「你又威脅我?」
他道:「是你不想給我們一個,好好過日子的機會。我這麼長長久久地抱著你,難道不好嗎?」
他低頭望著她,眼睛亮得像星星。她輕撫他的面頰:「當然好。可你放我出去,咱們才能更長久。我已然打算退一步了,世間再不會有第二個人,像你這樣待我了。」
他們的額頭相貼,呼吸相融。本該是溫熱纏綿,可他的語聲卻冷得淬冰:「你又在騙我。」
月池抱住了他的頭:「我只是盼著你別逼我。」
他道:「我是為了你好。」
她長嘆一聲:「可要我覺得好,才是真的好。」
他道:「你只是被世事迷惑了心智,你所走的路是絕路,你所期盼的永遠不會到來。為什麼要為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呢?」
月池幽幽一嘆:「這麼說,你是打算讓我解決我惹出的事之後,再回到這裡來了?」
朱厚照環顧四周:「當然不會是回這裡,朕本來是想給夏氏一個好去處,可你不該對她說那樣的話,現下也只能採取一些非常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