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又夾了幾筷,眼睛越來越亮:「的確不是,此物好香。」
謝丕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越吃越多,到最後連嘴唇都發腫,他忙攔住他:「快別吃了,你的嘴……」
月池笑得前仰後合,真不愧是四川人。
楊慎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她:「含章,你這加的是什麼。」
月池指了指桌上的辣椒樹,笑道:「就是這個。」
謝丕皺眉道:「番椒?這不是擺件嗎?」
月池搖頭道:「非也,非也,把它曬乾去籽,再和花生、花椒、姜蒜一起搗碎,放入油鍋之中,和冰糖、白酒一起翻炒,就成了辣醬。」
楊慎連說三個妙字:「含章真是奇思妙想,連土豆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
剛剛傳入中華大地的土豆,與後世培育改良的良種還是有很大差異的。它與鴨蛋差不多大,瞧著肉白皮黃。月池也嘗了一口,竟然覺得說不出的古怪,明明是同種的食物,一樣的做法,可卻完全不一樣。就像她一樣,明明還是她,可又不是她。她只能通過這些似曾相識之物,在留下過去的影子。
月池道:「積習難改啊。如今土豆是種得是越來越多了,可沒幾個富庶之家,肯將其當作主食,至多做個新鮮物嘗一嘗就撂開了。」
謝丕會意:「你想再推廣一次?」
月池頜首:「可不能硬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光祿寺如今還養著六千名廚子,總得給他們找點事干。 」
不久之後,京中就有各類土豆菜餚出現,各級官僚更是大擺土豆宴,邀請親朋好友,一時之間食土豆成風。
戶部尚書王瓊看著收上來的夏稅冊子,十分歡喜,連連道:「要是年年都能如此,那就太好了。」國家沒錢,人人都來找他,他也吃不消啊。
戶部侍郎儲巏涼涼道:「能有這樣的長進,是因以前咱們就不管田間之事,從無到有,自是成效顯著。可水旱無情,要想年年都長進,就得年年派人去興修水利,傳播農技。」
王瓊道:「反正他在時,這治農之策,必不會斷。要是他不在,那咱們也早就不在,安知後事如何。」
由京都向外看,是生民復甦,欣欣向榮。可去了一趟雙嶼回來的嚴嵩,卻是真箇病了。他立在黃花梨的大案上,飽沾墨汁,在雪白的宣紙上上一揮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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