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讓她親眼目睹,何為不世之功,何為至治之世。他會將她從虛無的回憶里拯救出來,讓她不再作繭自縛,在自毀和求索中搖擺。這樣,她就不會想離開了吧?
這個晚上,他回來得很早。月池聽見外頭的動靜,她不由停箸。門突然被推開,他伴著風雪進門。他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鍋子,神色一滯,接著皮笑肉不笑道:「日子過得真不錯啊。」
月池一哂:「不管在哪兒,總得吃飯不是。」
她從容不迫道:「來得這樣急,可是碰到什麼事了?」
她的揶揄之意已是毫不掩飾了,饒是朱厚照早就知道她放棄外貿是沒安好心,此刻也忍不住磨牙。他忽而展顏:「確實有一樁大事要問你。」
月池撲哧一聲笑出聲:「隨時為您效勞。」
朱厚照正色道:「事關重大,隔牆有耳。你過來,我才說。」
月池有些猶豫,但還是附耳過去。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垂上,他慎重地好像在說什麼天大的秘密。月池只聽他道:「你的月信,走了嗎?」
月池:「???……」
見多識廣如她,此刻也不由一怔。她望向他,他已是笑得前仰後合。
月池默了又默,隨即淺淺一笑,她道:「我也有一件大事,想問問你。」
朱厚照強忍住笑意,作洗耳恭聽狀。月池踮腳湊到他耳畔,輕聲道:「我是沒問題。可你的腿,還能行嗎?」
他的笑意僵在臉上,定定地看向她。
月池挑挑眉:「看來還不行,沒事,那……我在上面?」
他的回應,是惱羞成怒將她抱起來。地龍早已燒起,一層層的氈簾落下,掩下一室的溫香。
他們不知道怎麼開始,也不知道何時結束,就和他們的相遇一樣,可只要觸及到彼此,就是情濃如酒,叫人沉醉。
月池很早就發覺了朱厚照的癖好。白晝獨處時,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貼在一起。有時是說話間,有時是對視間,有時是梳妝時,他就會突然靠過來,將她像貓兒一樣抱在膝頭,順著她的眼瞼、臉頰、脖頸,慢慢吻下去。他明明是個性急的人,可在這種事上卻格外有耐性。他的唇溫暖又潮濕,耳鬢廝磨間,有說不出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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