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卻對著馬車朗聲道:「卑職見過方夫人,佛保公公遣卑職來,邀夫人過府一敘。」
貞筠早就想到,她要回這裡來,遲早會和這些人碰上,只是她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來得這麼快。護衛們已經拔刀擋在她身前,他們的眼中充滿警惕,衝突已是一觸即發。
然而,貞筠卻阻止了他們,她道:「正好,我也頗為想念公公,想著一見。」
他們最後在一處風景秀麗的江南園林中碰面。佛保一見貞筠就瞳孔微縮,他道:「喲,您這是唱哪出戲呢。」
她離開時,還算是衣著光鮮,回來時卻是蓬頭垢面。然而,面對他的譏誚,貞筠的態度卻是發生了極大的反轉。她毫不客氣地坐在玫瑰椅上,喝起了茶:「怎麼是我唱戲。是您盛情將我們邀到您家的戲園子裡,合該您粉墨登場才是。」
佛保不動聲色,他道:「快,沒眼力見的,快再給夫人斟茶,拿些管飽的糕餅來。」
貞筠大口大口吃著點心,絲毫不顧及旁邊人的眼色。
佛保坐到貞筠身側:「看來,是那姓謝的不行啊,這麼著,咱家再給您換一個,乾脆這次來個武將,管飽讓您滿意,遠遠地走了,再也不想回來,怎麼樣?」
他面上仍是笑著,可語中透出的冷意,卻叫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貞筠搖頭:「武將,那更不行了,粗魯無禮,我更受不了。」
佛保真箇和她商量起來:「上次來了一個什麼馬六甲的蘇丹,他有好幾個兒子,溫文知禮,這個總好吧。」
貞筠仍是搖頭:「這又太好了。我一二嫁婦人,人家只怕更看不上了。有沒有和我年貌相當,生得俊俏,博學多識,還知冷知熱,能被我拿捏的。」
佛保嗤笑一聲:「喲,您都自己是二嫁了,還敢開這樣的口。哪個眼瞎的,會看上一個無用莽撞的累贅。」
貞筠咽下糕餅,又飲了一口玉蘭香片,她道:「當然有啦。您這樣的太監,配我不是正合適。您不算男人,我不算女人,您還習慣了伺候人,豈非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和對著和尚罵禿驢有什麼分別,佛保還來不及發作,就聽貞筠又笑道:「您放心,咱們倆要是成了,我一定盡心,家裡大事小事,包括傳宗接代,都不叫您操一點心。」
佛保看著貞筠的眼神,已經猶如對著死人。貞筠道:「我回來的消息,您報給皇爺了嗎?要是沒報,不如一塊把旨請了。要是能跟您一起浪跡天涯,我一定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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