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看過去,原來是幾個小童在抽陀螺。
朱厚照十分驚奇:「陀螺還有這樣抽的?」
月池含笑道:「當然有,只是沒人敢叫你知曉罷了。」這要是碰著了一點,不得把天都鬧翻。
他顯然也明白,要是以前的他,會生氣發怒,可現在的他,反而不會計較。他道:「那到了這會兒,總不會有人多管閒事吧?」
月池嗤笑一聲:「放心,某人就算是把腿打折了,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她坐在街邊的茶館中,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下,品嘗剛出爐的棗糕。而他則混跡在孩子中間,將他新買的最大的陀螺,抽得滴溜溜直轉。笑鬧之聲,如碎金一樣,灑落滿地。
月池搖頭:「除了讀書不行,其他學什麼都行。」
這樣一路玩過去,還不到兩個時辰,荷包就快見底。
皇爺數著剩下的銀幣,十分新奇:「這麼說,我們明天連住的地方都要沒有了?」
月池好整以暇道:「是啊。所以,該怎麼辦呢?」
朱厚照壓根沒放在心上:「不就是錢,賺不就行了。」
月池失笑:「說得輕巧。既如此,那不若各憑本事,賭個彩頭。」
他聽得一愣:「嬴又如何,輸又如何。」
月池道:「左右不過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兩人相視一笑,竟發了一會兒呆。
之後,月池便拿走了所有的大頭,只給他剩下兩個銅板。朱厚照拿著兩文錢走在路上時,始終沒想明白何以至此。可不論如何,問題總要解決。李越能解一國之厄,難道他連五天家都養不起嗎?他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後,最後毅然決然進了賭場。
而另一廂,月池則換回男裝,來到了一家書畫店。
店老闆眼中的猶疑都要溢出來:「你說,你是吳派的弟子,有何憑證?」
月池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不就知道了。如我畫了後,您覺得不稱心,我大可賠您顏料錢。」
半個時辰後,老闆拿著墨跡未乾的《芙蓉圖》,愛不釋手:「像,真是太像了。果然是吳派的筆法!只有一點,你的芙蓉花筆勢略重,更顯穠麗,不似唐解元那般清雅。」
月池蠻不在乎:「要是徒弟和師父都一模一樣,又何談特色呢。」
老闆大手一揮:「要什麼特色?功成名就的人才有資格談特色!你這幅畫,最多賣一個銀幣,唐解元的真跡,卻是一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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