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梁別宴神色淡淡,語氣平靜地對他說,「下雨了。」
「啊?」這一下直接給趙小銘搞不會了,「就這?」
梁別宴奇怪:「怎麼?」
趙小銘更奇怪:「你更年期過去了?今天情緒還怪穩定的。」
梁別宴:「……」
月鎏金聲音小小地問了自己乖孫兒一句:「什麼是更年期?」
趙小銘:「一種生理現象,突出表現為脾氣暴躁、不講道理、情緒反覆無常。」
月鎏金:「啊、那他一直很刁鑽刻薄反覆無常,和更年期沒有關係。」
趙小銘:「啊、原來是這樣!」
月鎏金:「所以我曾無數次地想殺了他。」
趙小銘:「不怪你,他該死!」
月鎏金:「是吧!」
梁別宴眉頭緊蹙,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趙小銘:「你到底在和誰說話?」
趙小銘:「知己。」
梁別宴眼神中的詫異更濃。
趙小銘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梁別宴神色中的驚詫感依舊,但卻沒有多問,只是不容置疑地重申那句話:「快回班,下雨了。」
經歷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離譜事件,趙小銘也沒有那份精力繼續逃學了,從身到心的疲憊,現在只想趕緊回到溫暖的教室裡面,枕著這個世界上最好用的催眠枕頭——課本搭卷子——大睡一覺。
他手腳麻利地翻上了學校後門,身形敏捷地跳進了校內,雙角落地的那一刻,他姥月鎏金就閃現到了他的身邊。倆人一起朝著高三教學區走的時候,他姥還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朝著梁別宴看呢。
趙小銘卻懶得也不屑往後多看一眼,走遠了之後,才好奇地問了他姥一句:「他為什麼要留在那裡?」
月鎏金收回了目光,直視前方的新時代建築物:「因為下雨了。」
趙小銘:「這什麼邏輯?下雨咋麼了?」
月鎏金:「雨助水勢。水屬陰,你們學校裡面的陰氣很重,應該是有什麼屬陰水的邪祟被鎮壓在此。」
趙小銘震驚了:「在那棟寢室樓里?」
月鎏金搖頭:「不在。」
趙小銘:「那他為什麼要留在那棟樓里?」
月鎏金:「那隻邪祟真要是跑了出來,第一件事兒肯定是大食同類增補修為。那棟樓就相當於它的飯館子了。」
趙小銘越發不理解了:「梁別宴是為了保護那些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