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別宴?他現在叫梁別宴?
月鎏金對著這個名字咂摸了好大一會兒,才回答了問題:「沒什麼不可能的,九重天神嘛,慈悲高貴,天生自帶一副沒用的爛好心。」
月鎏金語氣很不屑,但緊接著,卻又說了句:「不過那些被困在樓里的小妖怪們可能也是被人故意引來的,幕後之人或許是想一點點地投餵那隻邪祟,只是沒想到被你姥爺橫插一腳,設了個連環扣,把那些『食物』全吸走了。邪祟投餵計劃失敗,沒能按時出世,幕後之人一定會另尋他法。而今入秋,雨勢連綿,正應了那隻水性邪祟的生長之勢,天地間的水汽越重,邪祟越喜,生命力就越盛。我若是那個幕後之人,一定會趁此機將其喚醒。」
趙小銘聽得一愣一愣:「喚醒之後呢?」
月鎏金:「我哪知道?」
趙小銘:「你站在反派的立場上推理一下呢?」
月鎏金:「本尊不幹壞事好多年了!」
趙小銘:「……」我竟無言以對。
「那、那梁別宴自己能應付得來麼?」趙小銘竟為此擔憂了起來。
月鎏金細細想想,如實告知:「他再世為人,現在的修為如何,我也不知曉。」
「你不知道?」趙小銘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你也不怕他被弄死?」
月鎏金:「絕無可能,在我沒有弄死他之前誰都別想弄死他。誰想在我之前弄死他,我就先弄死誰。」
趙小銘:「……」好霸道的姥。
說話間,祖孫倆就走進了高三教學區,正是課間休息時間,走廊上熱熱鬧鬧,來來往往全是身穿校服的少男少女,充斥著歡聲笑語。
月鎏金都看痴了。真好呀,這些小娃娃們,真活潑可愛。
看來一千年過去,世道還是變好了。
正感慨著,耳畔卻突然傳來了外孫兒的驚呼:「我艹?怎麼又是梁別宴?他不是留在那棟樓裡面了麼?」
趙小銘甚至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花眼了。
月鎏金順著乖孫兒震驚的目光瞧了過去,在走廊盡頭的熱水房裡,再度看到了那位身穿乾淨校服的俊逸少年。
「哦,這個也不是真身。」她淡定地回答乖孫兒。
趙小銘卻不淡定了:「啊???」那你說什麼是真的!到底什麼是真的!
與此同時,守在廢棄寢室樓中那位梁別宴,則在反覆不停地琢磨著月鎏金剛才說過的一句話:他一直很刁鑽刻薄反覆無常。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個形象?
第7章
趙小銘目瞪口呆地盯著前邊水房中的梁別宴,追問他姥:「『不是真身』是什麼意思?分/身術麼?」
月鎏金:「也不能算是分/身術,御物之術的一種而已。」說著,她就抬起手在自己乖孫兒的眉心間敲了一下,緊接著,趙小銘眼中的世界就變了,但具體改變在了哪裡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可如果非要讓他說出個一二三的話,那就是色彩好像變得更分明了,像是畫面被提高了飽和度,尤其是投映在地面上的人影,濃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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