騶吾點頭:「有,我剛剛也在街口看到那個小女孩了,可以確認就是她的味道。」它又斬釘截鐵地說,「現在可以確認我的同事馬走田、你們收養的外孫女小寶以及嫌疑人趙亦禮全部進入了那座醫院。」
月鎏金兩眼一黑,腿都有點兒軟了:「小寶才三歲呀!」
梁別宴趕緊去攙扶她,安慰道:「還有猙獸呢,馬走田肯定會保護好小寶!」
騶吾張了張嘴巴,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隊長替它把不忍心說出口的話給說出來了:「猙是上古神獸,不僅靈力非凡,智慧也是異於常人的高,更深諳街區的規定規則。我們相信馬走田,若非情非得已,它絕不會主動進入那座醫院,所以我們合理懷疑,它和你們的外孫女都是被嫌疑人趙亦禮綁架挾持著進入了那座醫院。」
「根本不可能!」
這句話,是他們一家四口異口同聲喊出來的。
趙小銘和月相桐是不相信他爸/她老公這種好好先生會威脅其他人;月鎏金和梁別宴是不相信他們的那個窩囊廢女婿有這種威脅人的本事。
「我們也只是合理懷疑而已。」隊長的辦案經驗豐富,很知道該如何安撫家屬的情緒,「在沒有掌握切實證據之前,誰都沒辦法下定論,或許我們的懷疑是正確,但也可能是錯誤的。」
「那咱們就沒必要再繼續兜圈子了。」月鎏金急著去找小寶,不想再和那些官方的人拉扯廢話浪費時間,直截了當地說,「你們想要證據,想找失蹤人員,但不敢進去;我們的訴求和你們一樣,但我們敢進去,所以你們就別再走形式主義耽誤時間了,趕緊撤銷禁行陣放我們進去。」
隊長面露難色:「這個、事關重大,我們也要為你們的安全考慮,所以即便是要撤銷禁行陣,也要向高層申請,批准了才可以。」
月鎏金面無表情:「你以為我對你說這話是想讓你去找高層拿申請麼?」
隊長:「……」那不然?
趙小銘深諳他姥的用意,再度執行起了大內總管的職責——傳話:「我姥是在給你面子,尊重你,提前告知你一聲,我們要強闖了!」緊接著,趙小銘又壓低了嗓門,悄咪咪地說了句,「這附近都有監控,為了不讓您們為難,您們現在最好趕緊擺出阻止我姥和我姥爺強闖的架勢,但不要真的阻攔啊,他倆隨便跺跺腳就能打死一片人,真攔你們沒好果子吃的。咱們雙方配合著演場戲,這樣一來你們對官方有交代了,我們也能順利進去了。」
但其實在場所有人當中只有趙小銘自己沒有靈核,即便他的嗓門再小,附近的人基本也都能夠將他的話聽得七七八八。梁別宴當即就勾起了唇角,滿意點了點頭,心說:這小子雖然頑劣不堪,卻也聰慧,深諳人情世故。
隊長又何嘗不贊同趙小銘的話?整片街區裡面還有誰不知道四街上新搬來了一妖一神兩口子?不僅財大氣粗,背景強硬,修為還高深莫測,誰敢輕易招惹?哪怕街區高層來了也得笑臉相迎。
隊長卻沒有直接表露出贊同的態度,而是迅速地從儲物戒中調出了自己的武器,厲色大喝一聲:「我看今天誰敢硬闖那座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