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護士卻愈發困惑了,回身,看著紅衣小護士,道:「他竟然也是自己來的?」說完,又朝著馬走田的床位瞟了一眼,言語間盡顯奇怪,「咱們這裡幾十年都沒來新患者了,今天是怎麼回事,竟然接連來了倆?你又通知院長了麼?」
紅衣護士顯然是下屬,立即畢恭畢敬地回答:「他剛來我就通知院長了,但還是沒聯繫上,他還說自己要豐唇呢,我就先把他安排到咱們住院部了。」
趙小銘看不到她們倆對話時的表情,卻能從倆人的對話中得出這樣一條信息:這座鬼醫院裡,竟然還有個鬼院長……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緊接著,紅衣護士就又問了黑衣護士一句:「那現在該怎麼辦?還給他打不打針了?」
黑衣護士思索片刻:「打吧,還按照正常流程走。」
紅衣護士:「那是給他扎紅口的還是黑口的?」
黑衣護士:「嗯……紅的、算了,他沒靈核,普通凡人的體質院長估計也不喜歡,還是給他扎黑的吧,別浪費東西。」
趙小銘沒好氣地心想:什麼叫浪費東西啊?給我扎紅的就是浪費東西?怎麼著,打個點滴而已你們這幫護士還看人下菜呢?院長喜歡就發紅牌,院長不喜歡就發黑牌?還有,那個鬼院長憑什麼不喜歡普通凡人體質的患者?!這不是搞物種歧視麼?!當心我去有關部門投訴你們!
但他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他也不想扎針,內心極其牴觸,篤定她們給他打得絕對不是什麼好藥,很想反抗,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旺財那種上古神獸都難逃一劫,他這種廢物混子就別再自不量力了,不然等待著他的只有一個死。
紅衣小護士很快就把那支黑色封嘴的吊瓶掛在了床頭的杆子上,然後就抓起了趙小銘的手,迅速而專業地用沾了酒精的棉簽給他的手背消了消毒。
趙小銘都驚呆了:「你們的操作流程竟然還怪規範的,還知道打針前消毒。」
「廢話,我們這裡可是正規醫院!」說話的時候,紅衣小護士的手也沒閒著,一針就穿透了趙小銘的皮肉,穩准狠地扎進了他的血管里,給趙小銘疼得當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非常懷疑這個小護士是在公報私仇,故意扎疼他!
在紅衣護士解開捆在他手腕上的橡皮筋時,趙小銘又忍不住問了句:「我這才剛來,連面診醫生都沒見過,你們就先給我扎針,這到底是什麼藥啊?有沒有副作用?身為尊貴的患者我必須擁有知情權吧?」
紅衣護士不言不語,扭頭看向了黑衣護士,似乎是自己拿不定主意,在向領導尋求指示。
黑衣護士語氣平和地回答說:「放心,只是營養液而已,滋潤神經的。」
趙小銘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滋潤哪裡的神經啊?」
黑衣護士:「肯定是唇部神經啊,你不是要豐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