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銘吸了吸微微發酸鼻子,用力點頭:「我知道,我都懂,你就是死要面子但嘴硬心軟!」
梁別宴:「……」
隨後,祖孫三人一起進入了相思坊。
趙小銘重新踏入大廳的那一瞬間,以老闆娘為首的相思坊眾人皆是眼前一亮,不由在心中感慨了一聲:確實是故人之子,相當有故人之姿。
相思酒已為他們準備好,待他們祖孫三人走近之後,四位端著酒盤的小丫鬟魚貫而入,信眉低首地站到了他們幾人面前。
老闆娘清了清嗓,重新道了一遍城規:「凡入城者,需先入相思坊,飲相思酒,不然入不了城。」
馬走田趴著沒動,小惡魔寶枕著它睡得正酣,趙小銘先看了看他姥爺,然後又看了看他姥,小聲科普:「相思酒就是忘情水的反義詞,忘情水忘情,相思酒加重相思,能讓你回想起前世今生所有的感情,讓你肝腸寸斷,為你的emo情緒添磚加瓦。」
梁別宴微微垂眸,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杯中酒。
老闆娘笑道:「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這酒是穿腸毒藥。」
「難道不是麼?」月鎏金最討厭別人教她做事,冷冷地回道,「我若沒記錯的話,無憂城中困滯全是執念深重之人的怨魂,飲了你的相思酒,勾起了相思情,執念豈非更重?我看你這根本就不是相思酒,而是黑心水,故意耽擱人家投胎轉世。」
老闆娘愣住了,被當中拆穿了酒中貓膩,神情略有些慌亂。
趙小銘卻挺直了腰板,幸災樂禍地看了老闆娘一眼,仿佛在說:你以為我姥跟我一樣好欺負呢,惹到我姥,算你踢到鐵板嘍!
不過老闆娘很快就穩住了心神,信誓旦旦地回了聲:「唯有執念深重者方可入無憂城,我這酒,不過是佐助你入城的工具而已。」
月鎏金哂笑一聲:「你少在這裡顛倒概念,能來無憂城的人,本就執念深重,根本無需飲酒。」
老闆娘又被拆穿了謊言,但這一次,她卻不再慌張了,不疾不徐地吟吟一笑,紅唇開合,滿含誘惑地說道:「難道大人就不好奇自己的相思何在麼?不想知道,自己的最愛是誰麼?只要飲了我的相思酒,就能勾起前世今生所有的深刻情誼。這世間萬般所求,不過是一個情字。大人能夠保證,自己一定能過得了情關麼?」
老闆娘的嗓音很綿、很柔,充斥著無盡的引誘和挑戰。月鎏金卻皺起了眉頭,看向了自己外孫兒:「我們來之前她也這樣麼?唧唧歪歪的,好像不太正常。」
老闆娘:「?」
趙小銘終於找到了共鳴,用力點頭,附和他姥:「是啊,特別不正常,開口閉口不是情就是愛,好像離了這兩樣東西就活不了了一樣,還非逼著人喝相思酒,但你說那玩意兒,除了戀愛腦誰願意喝呀!」
老闆娘:「……」
你們這一家人裡面,就沒有一個為情所困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