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良心了?
宸宴都被氣笑了:「你倒是對你的那個右護法情深意重。」
「那肯定的呀!」月鎏金自認為自己是一位非常嚴明的教主,絕不假公濟私,更不能因為男人辜負了手下的一片忠心,斬釘截鐵地回答說,「你不要以為仗著本教主的喜歡就可以為所欲為,本教主現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若是想追隨本教主,就老老實實的,不要總是妄想著一人獨大,那是不可能的!」
宸宴冷冷啟唇:「誰說我要追隨你了?」
月鎏金猛地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盯著宸宴看了好大一會兒,直接惱羞成怒:「你為什麼不追隨我?你怎麼能夠不追隨我呢?你不追隨我你還準備去哪裡?」
「哪裡都能去。」宸宴神不改色,語氣堅決地回答,「唯獨不可能跟你回踏天教。」
月鎏金當即怒火中燒,呼吸一下子就變得急促沉重了起來,胸脯一起一伏,氣得幾乎都要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你為什麼不跟我回踏天!憑什麼不跟我會踏天!」她趴在他的身上,雙手撐在了他的腦袋兩側,咬牙切齒地盯著他質問。
宸宴滿目無奈:「我若跟你回去,你能保證,再也不出兵它界、擾亂天下了嗎?」
「你現在才知道我擾亂天下麼?」月鎏金越發的氣急敗壞,「剛才你跟人家睡覺的時候怎麼想不到呢?你從人家這里得到快樂的時候怎麼想不到呢!」
宸宴的耳根當即一紅,慌亂又羞恥:「我、我……」
「你什麼你!」月鎏金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你就是個負心漢!負心漢!你占了人家的身子,你還不想對人家負責!」
「我從沒說不對你負責!」宸宴語氣篤定,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我、我娶你!」
「誰稀罕你娶我麼?要娶也是我娶你!」月鎏金也不稀罕他的負責,她的目的只有一個,「我現在就要你跟我回妖界!跟我回踏天!」
「……」
不行。
他做不到。
他只想天下安穩,踏天的行事風格卻與他的理想背道而馳。
宸宴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嘆息一聲,聲色低沉又堅決:「我不可能跟你回踏天。」
為什麼不可能呢?
你可以包容蒼生,就不能包容我一次麼?
月鎏金這次是真的有些難過了,既委屈又憤怒。
兩廂沉默許久,明知不可能,但宸宴還是心存幻想地開了口:「我們、可以不可以,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