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擰起了眉頭:「離開?去哪裡?」
宸宴睜開了眼睛,認真地看著她,說:「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當一對普通夫妻。」
月鎏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倏爾哈哈大笑,笑得直接倒在了旁邊的棉褥上,笑得肚子都是疼的。
隱姓埋名。
當一對普通夫妻。
真是可笑啊!
笑夠了之後,月鎏金用手揩了一下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再度躺平了自己的身體,以手當枕,撐住了後腦,滿目戲謔地瞧著洞頂垂下的一條條、一道道水晶柱,輕輕地開合著妖嬈紅唇:「你想讓我放下一切和你走,可你自己放得下麼?你放得下你的蒼生大義麼?如若我跟你走了,陪著你隱姓埋名,和你當起了普通夫妻,要是哪天凡界又發生了什麼動亂,你能忍心不管麼?你能夠保證你自己不會因為蒼生棄我而去麼?」
不能……
他做不到。
宸宴抿緊了雙唇,歉然地沉默著。
月鎏金輕嘆口氣,又偏過了腦袋,哂笑著撩起了眼皮:「你放不下你的蒼生大義,憑什麼要求我放下我辛辛苦苦成立起來的踏天教和你走?憑你的一句『我娶你』麼?你的誓言和許諾又算是什麼東西?能讓我一輩子肆意瀟灑、隨心所欲麼?」
說完,月鎏金便從棉褥上坐了起來,伸手去旁邊的地上夠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被凍成冰塊了,只好又從儲物戒中調出來了一套衣物,一言不發、行動迅速地穿了起來,邊穿還邊在心裡恨恨地想:什麼狗屁春風散,一點都不好用!為什麼只能擺布他的身體不能擺布他的心呢?!
他也不是自願跟本尊歡好的!
他還是不喜歡本尊!
在月鎏金悶悶不樂地穿衣服的時候,宸宴也從棉褥上坐了起來,開始一件件地往身上穿自己的衣服。
穿著穿著,一條紅色的肚兜從他剛剛撿回的裡衣中掉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外面有層衣料卷裹著,也可能是因為之前月鎏金一直貼身穿著,吸附在上面的水早就被她那時不斷升高的體溫烘乾了,所以這條肚兜並沒有被凍上,只是微微有些涼潮。
宸宴愣了一下,在頭腦中遲疑、猶豫、掙扎了好大一會兒,才勉強將內心深處不斷翻湧的羞恥心和繁文縟節強壓下去,面紅耳赤地將那條肚兜拾了起來,遞給了月鎏金:「你的、東西。」
月鎏金已經穿好了新的肚兜,回過頭之後,目光淡淡地垂眸,瞧了一眼宸宴伸來的手,而後又撩起了眼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著宸宴:「抓得舒服嗎?」
宸宴的呼吸猛然一滯,漆黑深邃的瞳孔微微放大,滿目震驚、無措與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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