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這是什麼滔天大罪麼?為什麼不能順心而為呢?
身為兩人的女兒,月相桐更是遺憾心酸,抿住了雙唇,抬眸看了看站在台階之上的白衣爸爸,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黑衣爸爸,心裡越發五味陳雜,情不自禁地開了口:「所以,那個穿白衣服的,是以前的叔?你們分開之前的叔?」
「呃,這個、」月鎏金想了想,感覺還是得糾正一下自己閨女對某人的稱呼,「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應該是宸宴,是你爸的前世,所以你可以喊他『爸』,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還沒犯過什麼大錯誤,還沒有狠心地拋下咱們娘倆不管,所以沒必要連著他一起懲罰。」
梁別宴:「……」合著所有的錯誤全讓我自己擔著了是吧?
月相桐瞭然的「哦」了一聲,又點了點頭,「那就好分了,穿白衣服的是爸,穿黑衣服的是叔。」
趙小銘也跟著點了點頭:「白衣服的是姥爺,黑衣服的是大爺。」
馬走田:「穿白衣服的是燭龍侄子,穿黑衣服的是那個男的。」
小寶摸不清狀況,迷迷糊糊地問了聲:「兩個姥爺不一樣嘛?」
月鎏金點頭:「是噠,不一樣噠!白衣服的是好姥爺,黑衣服的嘛,姥和他不熟!」
怎麼還把我一分為二了?
梁別宴的太陽穴都開始突突跳著疼了,忍無可忍地為自己辯駁了一句:「前世的宸宴是我,今生的梁別宴還是我,我才是真實存在的,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不過只是一個幻象!」
月鎏金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滿含譏誚的冷哼:「喲,現在可算知道自己是宸宴了?早幹嘛去了?你讓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自己是宸宴呢?負心漢!」
在她發言的時候,趙小銘和月相桐的目光都認真專注地集中在了她的臉上,等她發完言之後,母子倆又緩緩地點了點頭,覺得她這話十分占理,直到梁別宴開始發言,母子倆又趕緊扭頭將目光集中在了梁別宴臉上,嚴肅地等待著審判他的發言。
梁別宴的目光卻始終定格在月鎏金臉上,神情焦急又流露著歉然:「之前確實是我不對,我傷了你的心,但我不是故意的,那時我的記憶還沒恢復,所以我沒辦法將自己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聯繫在一起。」
趙小銘和月相桐神情凝重地沉吟片刻,感覺,他這話好像也有點兒占理,於是乎,也緩緩地點了點頭,以表認可。
月鎏金冷笑不止,在女兒和外孫兒重新投來的注視下,振振有詞地開口:「沒恢復記憶怎麼了?沒恢復記憶你就可以隨便傷我的心了?你要是真的愛我,又何必在乎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