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穿一件以藏青色錦緞為底、刺金色圖紋的古風束腰長袍,腳踩一雙黑色長靴,手中握著一柄威風凌凌的斬/馬刀,氣宇軒昂至極,讓人僅瞧上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這首古詩詞,端得就是一個不可一世,卻惟獨看不見臉。
在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金燦燦的黃金面具,唯有一雙黑亮好看的眼睛從孔洞中露了出來。
行至畫舫邊沿,他一個箭步便跳上了岸,雙腿修長身姿矯健。上岸之後,像是看不到其他人似的,帶笑的雙眸只瞧著月相桐看,聲色朗朗地開口:「月公主今日來的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月相桐:「……」誰讓你,當著我爸媽的面,喊我公主的!我不羞恥麼?我不害怕麼?我不心虛麼?
她甚至都應顧不上去研究他是從哪冒出來的了,面紅耳赤、驚慌失措地看向了她爸媽。
果不其然,月鎏金和梁別宴的臉色又一次地陰沉到要結霜了,兩雙眼睛中皆是殺氣四溢……不對,應該說是三雙眼睛,不遠處站著的那個白衣宸宴看向面具少年的眼神也是如刀似箭殺氣騰騰!
月相桐已經緊張到不會說話了,下意識地往少年身前挪了挪,擋在了他和自己父母中間,衝著自己爹媽嘿嘿嘿地笑了又笑笑了又笑,就是笑得有點兒不好看,比哭還難看。
趙小銘也很是茫然,茫然到了極點,先呆愣愣地看了看面具男,又呆愣愣地看了看他媽,不知所措地發問:「這男的、是誰啊?」
月相桐詫異又無語:「你不認識麼?」
趙小銘更懵逼了:「我該認識麼?」
月相桐:「這是你爸呀你怎麼能不認識呢?」
趙小銘、目瞪口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記憶中的爸爸,根本沒有這麼好的身材!」
月相桐:「……」我竟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馬走田忽然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尾巴,像是在課堂舉手一樣,非常之困惑地提問:「等等,作為一頭被無辜捲入這種是非之地的神獸,我能不能先問一下,咱們現在到底闖得是誰的情關?」
月鎏金一愣,看向了身邊的白衣神君:「不是我的麼?」
馬走田歪了歪尾巴尖,指向了面具男:「那他又是哪兒來的?您的心魔里還能出現不認識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相思坊老闆娘說過,您的愛女剛和齊鷹談戀愛的時候齊鷹臉上一直戴著面具,所以才導致了她最終混淆了齊鶴與齊鷹。所以,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這個面具男八成是你閨女的心魔幻化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