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誰知道,還不等梁別宴開口呢,趙小銘就先對他姥提出了建設性的批評:「姥,你要是真想解決問題,就得好好跟我姥爺溝通,有什麼話好好說,心平氣和地說清楚,說明白,不然我們大家等會兒也沒法兒給你評理啊!」等待著吃瓜的群眾一號。
月相桐也說:「對啊,你慢慢說,好好說,我們聽得也清楚明白,有什麼你倆單獨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大家還能幫你們一起解決。」等待著吃瓜的群眾二號。
馬走田:「確實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你都得問清楚,不能一上去就質問人家怎麼會產生心魔吧?他要是知道,他還能產生心魔?你們說是麼?」等待著吃瓜的群眾三號。
「是噠!」本次發言的,是可愛的小寶,雖然她並不是吃瓜群眾,因為她根本吃不懂,但為了附和大家,所以必須點頭!
梁別宴根本沒敢開口,微微抿住了雙唇,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月鎏金的臉色。
面對著廣大群眾們的公開監督與指正,月鎏金不得不擺平心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心平氣和地開口:「桐桐的心魔轉化而成的實體人物是戴著面具的齊鷹。可能是因為她太過思念齊鷹,又或許是因為難以釋懷自己曾將齊鷹錯認成齊鶴的那段時光,所以才產生了心魔,但本質還是圍繞著齊鷹這個人,因為她愛齊鷹。可你的心魔轉化而成的實體人物卻是你自己,憑藉著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可能是因為太愛自己所以產生了心魔,你最不愛惜的就是你自己。而你的心魔幻境中又出現了我的行宮,說明的心魔肯定是在你上一世臨終前的那幾天產生的,那幾日裡,你整日對著結了冰的湖面發呆,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梁別宴的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拳,倒映在瞳孔中的燭光驟然顫抖了起來,內心再度開始波濤洶湧,兵荒馬亂,仿若是被戳中了內心最深處的隱秘,暗藏了多年的秘密即將昭告天下。
趙小銘忽然又發出了一聲驚呼,驚愕到了語無倫次:「我、我我大爺怎麼忽然開始加速透明了!」
馬走田又急又無奈:「還能是因為什麼啊!心魔加重執念更深了唄!」
趙小銘:「那、那那怎麼辦啊!」他驚慌失措地看向了他姥,結果發現他姥也是一樣的驚慌失措,根本找不到主心骨了,於是又趕緊看向了他媽。
月相桐也是一臉驚慌茫然,但好在,她早就是個成年人了,還是個結過婚、經歷過愛情的成年人,當機立斷就對月鎏金說了句:「媽!你親我叔一口你快親我叔一口!先讓他感受到你的愛,讓他先把心魔穩定下來!」
月鎏金:「?」
趙小銘:「?」
馬走田:「?」
尺度這麼大麼?
馬走田直接用尾巴纏住了小寶的眼,同時,坐在床上用前足捂住了自己眼,在不影響視線的前提下,儘量將爪子與爪子之間分開的縫隙變得很窄,義正言辭地開口:「非禮勿視,我不看!」
「那你不看,我也不看!」趙小銘有樣學樣,也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不影響視線的前提下,儘量將手指與手指之間分開的縫隙變得很窄。
「那你們倆都不看,我肯定也不看!」月相桐說完,也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卻也沒忘記,留出來一小條手指縫以供瞻觀。
月鎏金和梁別宴的臉都已經紅透了,呼吸也變得沉重急促了起來,眼神都不知道該定格到哪裡去好了,無頭蒼蠅似的來回不停地亂竄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