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銘趕忙擺了擺手:「不不不,你要非想請我吃,請一碗就夠了,剩下十九碗我給錢!」
不等虞鳶開口呢,齊麟冰冰冷冷的聲音就先響起了:「就顯著你有錢了。」
面對如此陰陽怪氣的話語,趙小銘先是一愣,轉而就看向了馬走田,開啟了瘋狂吐槽模式:「我就說吧,他這個人,到哪兒都是死裝死裝的,軟的不吃硬的也不吃,你看她們一家三口,就他是個男的,還就他最小肚雞腸唧唧歪歪,他媽跟他妹比他真實大氣多了,就他這樣的小心眼,遲早得乳腺增生!」
齊麟:「……」你這個傢伙,是真的,該死!
虞鳶忍俊不禁,和和氣氣地回了趙小銘一句:「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他從小就這樣不識抬舉。」說完,便轉過了身,開始起鍋給趙小銘煮餛飩。
齊越則跑到了小推車的另外一端,開始幫著媽媽包餛飩。
齊麟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了趙小銘一眼,然後就不再看他了,悶聲不響地和妹妹一起包起了餛飩。
齊越一直低著腦袋,看似是在專心致志地包餛飩,卻偷偷地、難以抑制地牽起了唇角,因為她發現了哥哥的小動作:他將每一個餛飩都包得很大,往皮兒裡面塞了好多肉餡。
其實,哥哥並不討厭趙小銘,他只是拉不下來那個面子。趙小銘那個人吧,有情有義卻又有點兒欠了吧唧的,所以才讓哥哥對他又冷又熱。
天邊的晚霞燦爛,夕陽無限好,紅色混合著金色,絢爛盛大又浪漫。
趙小銘坐在簡陋的桌邊,抬頭遙望西天,情不自禁地感慨了句:「原來在修羅界裡,太陽也是東升西落。」
馬走田破天荒的沒體現文學素養,而是提醒了趙小銘一句現實:「你從中午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去,你爸媽肯定該擔心你了,說不定正在四處找你呢。」
趙小銘一想,也是,趕忙對虞鳶說了句:「阿姨,你給我們煮兩碗餛飩就行,剩下的十八碗我直接生餛飩帶走,我爸媽還等我回家呢。」
虞鳶應了一聲「好」,緊接著就奇怪地詢問他一句:「你們一家子怎麼也來修羅界了?」
趙小銘心酸地嘆了口氣:「哎,您別問了,提起來全是傷心事兒。」
虞鳶也就不再往下問了,沒過多久,她就將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端到了趙小銘和馬走田面前:「趁熱吃。」
「好的,謝謝阿姨!」道謝的時候,趙小銘抬起頭來,好奇又仔細地看了虞鳶一眼。離得近了,他也就能看清帽檐下的面孔了,發現齊麟和齊越其實長得更像媽媽。都和媽媽一樣的漂亮。
只是黥在臉上的咒文使她的美貌大打了折扣。
真是一種好歹毒的刑罰,直接在顏面上的羞辱。齊鶴也真是一個超級大渣男,絲毫不顧及多年的夫妻情份。幸好他媽當年跑得快!
虞鳶也很認真仔細地看了趙小銘一眼,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個充滿感慨的微笑:「你和你父親長得很像。」
趙小銘略有些詫異:「你也認識我爸?」
虞鳶點頭,嘆息一聲:「當然,我們倆還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呢,差點兒就被老魔君賜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