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銘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反感過自己這個類型的長相……什麼東西啊,也配合他長得像?
齊鳴和獰獸一入場,天道台就自行封閉了起來。看台上的觀眾們不能下場助陣;台上的對戰選手們不能提前離場,除非一方主動認輸,勝負徹底分明。
並且,對於場外的圍觀人群來說,天道台上的聲音和畫面都是實時且真實的。但對於天道台上的兩人兩獸來說,天道台封閉的那一刻起,所處環境就變成了水晶球中的世界,靜謐又夢幻。
嘈雜的聲音消失了,四周的觀眾台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無。
就像是,世界被神明抹除了,僅留下了一張天道台。
又像是他們四個被從喧囂的紅塵中單獨剝離了出來。
此番變化,也是天道台有意而為之,為了確保絕對的公正,以防台上的選手受觀眾席的干擾。
天道台封閉起來的那一刻,就意味著比賽正式開始了。
輸贏勝負,各憑本事。
齊鳴相當氣定神閒,唇盤一直掛著一抹盛氣凌人的笑意,一副紫色的弓箭瞬時就在右手中凝成了,拉弓如滿月,尖銳的箭頭直對著趙小銘的眉心:「骯髒的臭雜種,三十天前沒能一箭殺了你,現在殺也是一樣。」
話音還未落,他就猛然鬆開了弓弦。
離弦之箭如流星般朝著趙小銘飛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獰獸也嘶吼著朝著馬走田撲擊了過去,如貓般矯健迅猛的身型在頃刻間膨脹了數倍。
馬走田果斷迎戰。他和他弟弟之間,也必須要有個了結了。
兩頭上古神獸迎面撲殺到了一起。
箭矢飛來的那一刻,趙小銘就抬起了雙手,電光火石間就用金色的神氣在自己的面前凝成了一面盾牌,成功抵擋下了齊鳴這一箭,然而卻不曾想這一箭只是個誘餌,下一秒,趙小銘就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騰騰殺氣,心頭猛然一驚,不假思索地將自己化為了鳳凰,展翅朝著上空飛了過去。
但即便如此,右邊的鳳翼還是被紫色獵豹的剛硬利爪抓出來了一道深刻入骨的淋淋血痕。
撕心裂肺的疼。
根本無法再繼續張翅飛行,然而就在這時,另外一根紫氣利箭接踵而至,趙小銘強忍疼痛,咬緊了牙關去閃身躲避。鋒利的箭矢還是貼擦著他的臉頰而過,在他的左臉上留下了一道細長的血痕。
右翅上的傷口也因這一番迅猛急切地躲避而進一步地撕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