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猛然旋身,大揮雙翅,驟然扇出了了一股肆虐颶風,頃刻間就將那道細沙吹了個一干二淨。
那知這一道細沙卻僅僅只是個開始,下一秒,懸掛在洞內正中央的那道巨大的細沙柱子就幻化成了無數道細長尖利的細沙長箭,頃刻間萬箭齊發,不約而同地朝著三人所在的洞穴發射了過來。
月鎏金果斷飛入了洞內,雙腳落地的同時便化為了人形,抬起雙手的瞬間,一面綠光流轉的堅厚盾牌便在掌前凝成了形,嚴絲合縫地抵擋在了洞口前,將所有的箭矢全部抵禦在了洞外。
但即便如此,巨大的衝擊力還是令她的雙腳不由自主地朝後退滑了半寸。
攻擊盾牌的細沙也在短時間內越聚越多,從起初的密密麻麻的箭矢變成了密不透風的厚重沙堆。
施加在盾牌上的阻力越來越大,仿如泰山壓頂,月鎏金的五官也越來越猙獰,面紅耳赤,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熱汗。
「看來星落河這種生物還挺護食!」月鎏金一邊死命抵擋著盾牌,一邊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兩句話,「估計咱們一進入外面的那座山洞它就發覺了,但卻一直按兵不動,等待著瓮中捉鱉,說明還有一定的智商。」
姜棗背著自己的外孫女,不知所措地站在月鎏金身後,神情複雜地盯著月鎏金面前那堵密不透風的沙牆看了幾秒鐘,像是突然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猛然咬緊了牙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迅速將姜沐放回了地上,語速極快地對月鎏金道:「星落河每次進食的時候都會出現幾秒鐘的停頓,你讓我出去,然後你趁機帶著姜沐從洞頂飛走!」
啊?
月鎏金有點兒懵了。
姜棗紅著眼眶,滿含不舍地看了姜沐最後一眼,嗓音沙啞卻堅決:「我不是個好母親、好姥姥,我從沒全心全意地愛過我的女兒和外孫女,但我還是希望,我的外孫女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就像是你對你外孫兒希望的那樣。反正我年紀大了,也活夠了,但她的日子還長著呢!」
月鎏金更懵了,堅難回頭,看向了姜棗,滿目都是不可思議。
姜棗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容置疑對月鎏金說道:「你快讓開,別再浪費時間了,我也不怪你了,這輩子能和你相識一場,我知足了。」
「你本來就不應該怪我,是你先拿錐子準備扎我的!」月鎏金相當的沒好氣,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將她的那張嘴撅了起來,得意又傲嬌,「還有,你這個臭老太婆也太瞧不起我了,我堂堂妖尊,還能對付不了區區一條星落河麼?」
話音剛落,洞外就傳來了一陣嘹亮的鳳鳴,一隻巨大的、綠光流轉的靈氣鳳凰吟嘯著衝出了洞頂漩渦,又迅速地在半空中調轉了一次方向,雷擊一般俯衝而下,重新沒入漩渦的瞬間便炸開了花,強勁肆虐的暴力靈氣頃刻間就將星落河的漩渦口器炸成了灰燼,連帶著整片沙漠都被這股肆虐靈氣炸得輕顫震動了起來。
最重要的口器器官一被摧毀,整條星落河也隨之覆滅死亡了。
堵在小洞穴外的那座巨大的細沙堆也隨之喪失了生命力,頃刻間就變成了暗淡無光的土黃色,如同流水般撒落在了地上。
洞頂也被炸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