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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許家人上班的、上學的,約了貴婦喝茶打葉子牌的,回來之後被許星河拉著一起坐在客廳里,都望著一臉嚴肅的許星河,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幾人排排坐在沙發上,許星河坐在他們對面,問:「爸,你書房裡博物架上那個玉雕白象,是誰送給你的?」
「你問那個做什麼?」許父一下就想起了,他才收到不久,還把它放在顯眼處日日都看見,今天他在公司待了一整天,還沒發現博物架上那玩意兒已經失蹤了。
「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就是漢白玉的,你張叔知道我就喜歡那些玉啊石頭的,我看那雕刻技術還挺精巧,就收下了。」
許星河單手撐著下巴,表情頓時就奇怪起來,咧嘴輕嘶,拇指和食指不斷在下巴上摩挲。
不對啊,張叔,他知道的,跟許家是老鄉,二三十年前跟著爸一起來京城打拼的時候還幫了爸不少,還算有些情誼的。
後來許家公司蒸蒸日上,他非不聽勸要單出去自己干,當然後來幹得也不怎麼樣,這些年交情也沒斷,許星河聽過無數次他跟爸說話吐槽他啊,運氣不好,不像老許家祖宗保佑。
許星河看來那張叔就是個人能力平庸,聽爸說過幾次他是決策失誤,但是又不好明說。那人就是自負犟種,雖然做生意不咋樣,但是做人還是沒那麼壞啊,眼紅許家家大業大是有這個可能,但一上來就要人命就有點怪了。
許白微捧著杯奶茶坐在一邊吸溜,不管許星河怎麼去忽悠,看他是個機靈的。
許亦宛看她哥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路過許白微時,盯著她手裡的奶茶看了一眼,「……奶茶高糖,你要咖啡嗎?」
這還是許白微到許家之後,她第一次主動跟她溝通,算不上熱情,但也算禮貌了。
許白微朝她笑笑,晃了晃手裡的奶茶杯子,「謝謝,不過我挺喜歡喝甜的。」
「嗯。」許亦宛也就不管她了,左右也不是真的在意她喝不喝,幾步回到自己的沙發位置上坐好,「二哥你要說什麼快點說,我還要上樓收拾東西,沒幾天就開學報到了。」
許星河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張叔有什麼要害爸的動機,乾脆直接把證據擺出來,「你們看。」
幾人沙發麵前的茶几上放了台筆記本電腦,許星河調出白天他和許白微在後院裡砸那玉雕白象的片段,給幾人看。
當然,他把視頻消了音,沒讓大家聽見他們當時在後院裡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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