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許向陽倦倦地靠在唐易的肩膀上,輕|喘了好幾聲。
唐易抱著許向陽片刻,替他擦拭完,就要起身去浴室,他憋著一團欲|火,再抱下去,只怕是要秉持不住了。
「你去哪……」
釋放後的感覺讓許向陽得到了短暫的滿足,身體不再那麼無力,但突然沒有了依靠的感覺,也讓他有些不安。
唐易喉結一動,低沉道:「我去洗澡。」
許向陽沒有回答了,只是緊緊拽著唐易的手,也許是焦慮不安的心情刺激著藥物進一步催發,這一次,某些潮汐來得又急又猛。
他很快又有感覺了。
許向陽瞧著眼前的唐易,那種渴慕的心情在心上完全傾倒了出來。
不夠,完全不夠。
他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理智的那根弦早就繃斷了,許向陽只能遵從著自己內心的欲|望。
他想要唐易,很想很想。
許向陽的手沿著唐易的手臂緩緩攀附向上,柔軟指腹輕輕擦過男人一寸寸的肌膚,輕柔中又帶著些撩撥的意思。
青年氣若遊絲,他的眼尾再次漫上微紅:「還是好難受,幫幫我……」
那雙手倏地一改方向,就要解開唐易的皮帶,隨後,某隻大手緊緊握住了青年的手。
唐易幽深的目光盯著眼前的青年,他深吸一口氣,問道:「許向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許向陽用著含混不清的語氣回答道:「知道,我知道的。」
唐易不答話,只是沉默地望著青年。
他確信,許向陽不知道此刻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他也不想,在對方不清醒的情況下,去做那件事,犯過一次渾,已經足夠讓他覺得歉疚了。
見男人遲遲不動作,許向陽微微仰頭,語氣毫不掩飾對唐易的渴念:「易哥,只有你能幫我。好不好?嗯?易哥?」
他聽過那個人許多聲恭恭敬敬的「唐老師」,也聽過那個人帶著怒意或是不悅喊他「唐易」,哪一聲都沒有這一句來得好聽。
許向陽喊他:「易哥。」
嗓音低啞,還有些撒嬌求饒的味道,尾音微微上揚。
許向陽等了一會兒,見男人還是冷漠地站在那裡,眸光里閃過失落的神情,他鬆了手:「你還是不喜歡我。」
唐易硬咬著牙構建的心理防線,一擊即穿,他猛地把許向陽推倒在了床上,深褐色的眼眸里涌動著那種深深的欲|望。
許向陽目光漫散,他下意識勾住了唐易的脖頸,很緊很緊,灼熱急促的喘息,也讓唐易的呼吸加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