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裡的女人各個都擅長縫紉,只有她不行嗎?
一屋子人,一個比一個織得好,今早莊雪兒一來,只看了兩眼便學會了,豈知道花娘也是!
她長嘆一聲,將手裡織針放在桌上,扁扁嘴。
「看來我只配去做搓毛線的活兒了。」
難得看到雲嬋沮喪,王香月笑眯了眼。
「閨女啊,你會的可夠多了,要是啥都讓你整明白了,豈不是顯得我們忒沒用?」
莊雪兒手下不停,邊織邊笑,衝著花娘道。
「嬋兒這妮子,懂的東西不少,唯獨縫紉手藝差!明明她娘繡的一手好帕子,她卻沒繼承到一點天分!」
花娘平時與村中人來往不多,除了下地幹活就是窩在家中繡帕子,進屋以後還與她們有些生分,這樣一笑,氣氛瞬間融洽起來。
她也笑了,睜著水汪汪的葡萄眼,柔聲安慰雲嬋。
「是呀,昨天看你在小坡上講怎麼存土豆,怎麼用土豆做菜,可真厲害。」
雲嬋拎起紡錘開始紡線,隨口問道。
「那你回去把土豆都放好了嗎?可別生芽了……」
「放好了,不敢不小心……」
幾個女人聊的火熱,一旁的小梨子起先還在阿娘旁邊幫忙理毛線,可沒一會兒就坐不住了,被院子裡的小紅雀豆豆吸引了目光,樂顛顛地跑去玩鳥了。
豆豆並不是總在家,白天也會出去自己找食吃或者出去玩,每日太陽落山後便回薛家小院裡休息。
王香月怕它在外找不到食餓肚子,在柴火垛旁給它備了把米糠,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雲嬋抽空瞥了小梨子和豆豆一眼,知道豆豆從不啄人,小梨子也是個溫柔孩子,便也不管,由著她倆玩。
一伙人織了一個時辰,快到飯點才散去,各自回家做飯吃飯,約好午後再來。
等人走後,雲嬋拿起花娘織的那塊毯子輕輕撫摸。
針腳結實,沒有一點錯位,就如同她的人一般細緻秀氣,可這樣一個好姑娘,卻攤上了吳鐵銀那樣的男人。
哎……
她悄聲嘆息。
莊雪兒和花娘上午手還有些生,到下午就徹底熟了,手指翻飛織的又快又好,照這樣看不消幾天怕是就能盲織了,看都不用看,憑手感就行。
幾人織半個時辰就停下來松松筋骨,趁著這個空當雲嬋講起了用毛線織衣裳的事兒。
她會織的是那種最簡單的套頭衫,但這顯然不符合大燕朝的審美,最起碼得是帶盤口的對襟開衫毛衣看著才不奇怪。
她示範著腋下轉角處和肩頭該怎麼織,其餘三人記下後,紛紛說回頭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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