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梟抬手按覆在她的後心,感受到如同冰塊的溫度後立即皺起眉頭,給她搓了搓,「冷成這樣,不許動。」
易鳴鳶被他綁在懷中,根本踩不到地上,只能任由他的臂膀箍住自己的身體,對自己上下其手。
她驚懼到了極點,眼裡閃出淚花,「不許摸我,別摸我,求求你……」
「你冷得像冬日的特諾泉,我給你搓搓,不是摸你。」
「就是在摸我!」
「放你娘的屁,我想摸你早摸了,用得著這樣?」
易鳴鳶氣急敗壞,攥著拳頭在裘衣里捶打男人的胸膛,但力氣限制,最使勁也像小貓撓一樣,程梟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喜歡得緊,反手曲起她的腿,把鞋子脫掉,將小巧的足抓在自己手中。
暖融的體溫從男人的手傳到易鳴鳶的腳上,她僵硬的腳趾逐漸恢復了知覺,全身上下也因為方才的撲棱回到了正常的體溫,甚至還有點發汗。
她感覺自己現在像個包袱皮一樣掛在程梟的身上,上下相貼,親密無間,她能感受到他堅實的胸肌,還有梆硬的腿骨。
程梟抱著易鳴鳶躺在鹿皮墊子的正中間,鎖住她的腰肢和肩膀,強迫她面向自己側躺著,「睡覺,我不動你。」
易鳴鳶抵抗不得,憤然閉上雙眼逃避,卻時刻保持著警惕心,要是程梟真的想動什麼歪心思,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反抗到底。
可是過了約莫半個兩盞茶的時間,擁著她的人仍然沒有任何行動。
一整天奔波的睏倦感襲來,源源不斷傳到身上的熱意使她昏昏欲睡,易鳴鳶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清醒,可她太累了,一番天人交戰後沒多久還是抵禦不了疲乏,被拖進了夢鄉。
等到她熟睡以後,頭頂假寐的人驟然睜開雙眼,灰濛濛的眼睛在夜晚看不分明,他小心地用手撥開遮住懷中人臉龐的髮絲,盯著她薄潤如花瓣的嘴唇不作聲。
耐心的等待了這麼久的時間,程梟還是血脈僨張,渾身如同被焚於烈火,某些難以啟齒的衝動一點也沒冷靜下去。
不該吃鹿肉的,太燥了。
他想低頭湊過去貼上夢寐以求的唇,中原賣的話本里寫,要用靈活的舌頭舔開唇縫勾纏翻攪,離開之時還要輕嘬一口,發出意猶未竟的水聲。
親吻是什麼感覺?
程梟被紛亂的想像糾扯,到底還是沒有真的付諸實踐。
他沒有睡意,垂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易鳴鳶的睡顏,就這樣看了一整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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