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縮的女奴聽到聲音後明顯怔住,呆呆抬起頭,和易鳴鳶對上視線,「公主?」
既然公主出現在了這裡,那她身邊的男人豈不是……服休單于!
黎妍匆匆往易鳴鳶的方向看去,擋在她身前的確是一個有著明顯異族長相的男人,卻與傳聞中的服休單于外貌相去甚遠。
短短几個呼吸間,她後背冷汗涔涔,幾乎要將裡衣浸透。
莫非公主受不了大單于長相彪悍,早有諸多妻妾,不想與他耳鬢廝磨,又耐不住寂寞,想要疏解心中苦悶,所以與他人月下偷情?
她眼中希望的火光霎時被澆滅,撞破這種秘辛的人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她趴在地上砰砰磕頭,語氣極盡卑微,「奴罪該萬死,自知不可饒恕,只求公主開恩,留奴一個全屍!」
易鳴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從程梟身後出來,趕緊上前兩步,放緩了聲音開口道:「沒說要殺你,別怕,夜深這樣深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先一五一十的交代上來。」
說著悄聲觀察了一下程梟的反應,見他真的將處置的權力交給自己,高懸起的心頓時回落不少。
她收回目光,自覺話語溫和,並無威脅之意,可轉頭發現那女奴嘴唇翕動,反而沒什麼開口的意思。
約略台耐心不是很好,他單手將人提了起來,作勢要掰開女奴的嘴,「啞巴了?剛剛不是還挺能編的嗎?」
「不不,我說!」黎妍揮開他的手,語氣急促,「那日幸得公主恩赦,我們一群奴隸得以留在這裡,您還派人給我們換了新的住所,送了衣裳穿,奴心中萬分感念,想找機會報答公主,但記得您說過不要身邊伺候的人,所以盼著能遠遠給您磕個頭道謝。苦等兩日,方才終於見公主終於出了門,這才跟了上來,並不是,並不是……」
她嚇得涕泗橫流,一張還算秀氣的面孔上掛滿了淚珠,深知自己的生或死全在易鳴鳶的一念之間,膝行兩步,「但求公主饒奴一條性命,奴一定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若您擔心奴向服休單于告密,奴現在就把舌頭割了!」
說著,她猛然站起身,右手伸向約略台腰間掛著的鋼刀,想要奪刀砍舌。
約略台雖然在江南水鄉中住過很多年,後來又跑去了錦繡輝煌的大鄴京城居住,可少時在戰場上廝殺的經歷並沒有讓他的身手變差毫分,他冷著一張黑臉,手指張開呈爪,電光火石間就把人擒住了。
他扯開黎妍的手,嗤笑一聲:「好鞍不會累馬,好頭羊也不會隨意殺人,你急什麼?割不割舌頭的另有決斷,先聽聽達塞兒閼氏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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