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往哪裡跑?哪裡能讓她跑?
這樣無路可退的認知讓她控制不住地哭泣起來,熱淚從臉頰上滑下來,停在二人相貼的唇邊。
銀絲斷開,程梟用粗糲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淚水,眼神晦暗不明,「怎麼,跟我在一起這麼不情願?那你有沒有想過在路上被其他男人抓到會怎麼樣!體貼,尊重,愛護,這些他們捨得給你嗎!」
他都不敢想像如果沒有自己在她身後保駕護航,她可能會遭遇到怎樣非人的折磨,獵犬,野禽,別的部落,甚至於鄴國逮著人就亂咬的異獸,哪一個是她能夠抗衡的!
易鳴鳶說不出話來,只能帶著泣音連連搖頭,麻脹的感覺侵入她的骨髓靈台,讓她避無可避,她想說自己沒有不情願,早在前一段時間,她就已經完全接納他了。
可是下一秒突然的襲擊讓她渾身疼得直哆嗦,難以言喻的痛楚讓她猛地開始痙攣,張嘴欲說的話又成了凌亂低啞的碎片。
嬌嫩的皮膚泛著潮紅,程梟抓住兩隻細白手腕移到頭頂,體型差讓他得以把易鳴鳶完全覆蓋住,遮擋她頭頂所有的光亮。
***
一片紅色的紗巾明麗耀眼,混在一疊五顏六色的同類中也毫不遜色,忽然有一天被隨意拋灑出來,飄飄蕩蕩來到了草原的北方。
草原上有著不同的風,時而寒風勁透凌冽,飛沙揚礫,時而暖風霸道疏狂,卷葉伴雨。
紗巾剛到的時候不適應這裡隨意多樣的風,並著四角不願意張開迎風招展,藏在樹上,石旁躲躲藏藏,始終害怕被風吹到。
風漸漸大了起來,無孔不入,樹木和巨石都不足以遮擋庇佑它了。
點點沙土拍擊著紗巾,將它無法自控地舒展開來,隨著柔風慢搖輕晃,抖落所有的塵沙碎土。
忽然,風加緊了攻勢,猛烈地卷襲了紗巾,雨水在這個時候灑了下來,讓紅紗更顯濕軟,風自上而下,自里到外地透過紗巾,在空中盪出流暢的弧度。
紗巾沾了雨水有些沉重,急切地迎合狂風,想要將自己重新吹回輕盈的狀態,可風雨是不會在短時間之內停下的,疾風驟雨在瞬間浸潤絲絲縷縷,和紗巾徹底融為一體。
過多的雨水從紗巾上滴落,盡數掉到冬季乾涸的草原大地上,風變得柔和下來,軟趴趴的紗巾在風裡緩緩高低起伏,繾綣動人的暗紅飄在風上,不管被帶去哪一塊空中,始終與風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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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易鳴鳶終究還是忍不住從牙縫裡泄出一聲悲鳴,身體被打開後,她的淚水就壓抑不住地流下來,枕頭上濕了一大片。
整整一個時辰,她感覺自己被反覆拍到浪尖上,一遍又一遍受到衝擊,不敢回想期間的過程,她現在只祈禱著程梟能夠快點停下來。
一記深頂後程梟突然頓住,接著小腹收緊,按住易鳴鳶腰肢的動作改為緊貼擁抱,他俯身將她整個人困在懷抱里,狠狠地在脆弱的脖頸上咬下齒印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