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究竟做了多少?
「那我們先說好,阿鳶這次不能生氣,」這個姿勢有些許彆扭,程梟把人放下,半蹲在易鳴鳶身前,「上來。」
易鳴鳶趴到他背上去,汗巾子剛好夠兩個人同時把口鼻捂上,她一隻手護在男人臉前,納悶道:「我為什麼會生氣?」
程梟將上一回冷戰時抓心撓肝的事兒一說,再次不確定地向她討要保證,「不許生氣,不許不理我,也不許分房睡。」
他性子向來驕傲,也唯有在易鳴鳶面前,才會展露出無處安放的緊張情緒,這略顯卑微的話要是被逐旭訥知道了,怕是要被他笑掉大牙。
「我怎麼會生你氣呢,」易鳴鳶眼里閃過一絲狡黠,語氣變得淡淡的,一字一頓地說:「我分明是討厭死你了。」
程梟霎時站定不動,不敢回頭看身後人的臉色,只笨拙地解釋道:「那時候我聽說你過得不好,所以才求塗軲在和談的文書上加一個和親公主,這個人選不會是別人,因為我讓約略台在市井裡反覆提你的名字,我這不是做戲算計你,我……」
易鳴鳶憋著笑,沒多久就破了功,同時心尖像是被猛地戳了一下似的,在此刻變得又甜又酸,她鬆開攥著的布料,伸手牢牢抱住程梟的脖子,任憑多少沙子吹進鼻腔都沒有關係,「我騙你的。」
「真的?」男人僵硬的肌肉明顯放鬆下來,這才敢扭頭。
易鳴鳶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那個時候不理你是因為我想逃回庸山關,但是對你有點,嗯……捨不得,不是真的生氣,我生氣才不是那樣的呢,至少要十天半個月不理人才行。你這是為了我好,我心裡都明白。」
說著說著,她嘴裡嗆了口風,咳得眼尾都紅成了一片,她拿開程梟想要幫自己順氣的手,想要一口氣把話說完,「要不是你把我接來,我現在應該還在蕭索的宅子裡潸然淚下,我……咳咳!」
沙子在喉管里的感覺並不好受,她忍了半晌,到底還是沒有講完煽情的一段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程梟在北境住得久,早就適應了這里的風沙,嗓子眼絲毫不受影響,他把布直接蓋到她臉上,加緊了腳步提速,憑著自己的想像將她未說完的話補齊,語氣瀟灑暢快,「你喜歡我,愛我,感謝我費盡千辛萬苦把你接回來。」
易鳴鳶被他的厚臉皮怔了一瞬,但仔細一想自己想說的跟這些話八|九不離十,便也沒否認,幾個月相處下來,兩個人的感情早已今非昔比,彼時她為程梟的過界和隨意羞憤不止,現在卻能夠隨意打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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