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只有嬸娘才能統御九州,威壓四海。」
趙修文伸手揉著相蘊和的發,「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好不好的?」
「什麼好與不好?」
姜貞的聲音從長廊處傳來,「你們兄妹倆又背著我說什麼悄悄話?」
趙修文轉身回眸,笑如三月暖陽,「嬸娘切莫多心。」
「我與阿和說,嬸娘極好。」
「對,在修文哥哥眼裡,阿娘特別好。」
相蘊和重重點頭。
姜貞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依次去揉兄妹兩人的發。
相蘊和十一,剛到她肩膀,她深深手便能碰到。
趙修文卻已抽條,悄默聲地長得比她還要高,她抬手沒碰到,少年極為有眼色,立刻屈膝讓她揉發。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姜貞眼皮微抬,嘖了一聲。
三人去房間吃飯。
「阿娘,阿父呢?」
相蘊和比姜貞多了幾分良心,看相豫沒有一起過來,便問了一句。
姜貞給兄妹兩人各自夾了菜,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你阿父身體不適,今日不與我們一起吃飯了。」
「啊?身體不適?」
相蘊和一臉迷茫,「他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不適了?」
「咳咳——」
趙修文咳得滿臉通紅,溫文爾雅的君子手忙腳亂給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夾菜,「阿和,這個菜好吃,你多吃點。」
「?」
「......」
好的,良心這種東西這個時間不太適合有。
「謝、謝謝修文哥哥。」
當了一百多年鬼的相蘊和須臾間明白趙修文的欲蓋彌彰,連忙埋頭吃飯,不再問了。
谷城失守,大盛天子震怒,著名將席拓領軍二十萬,誓要將姜貞相豫一網打盡,再將降將嚴守忠碎屍萬段。
盛軍已在集結兵馬,席拓又是世之驍將,姜貞不敢大意,吃完飯,便領五千人前去修築工事,順便打探關於席拓的消息。
「嬸娘,我們就這樣走了?」
馬背上趙修文回頭看了眼谷城,「不跟叔父說一聲?」
姜貞不甚在意,指導著相蘊和的馬術,「他這幾日累到了,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
趙修文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了。
姜貞口中需要多休息的相豫的確休息了很久。
相蘊和一覺睡到大天亮,相豫一覺睡到暮色深沉。
睡得時間足夠久,這幾日的千里奔馳的疲憊終於消失殆盡,想起昨夜的溫香軟玉,半睡半醒間的相豫伸手去撈身邊人,「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