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叛軍優待俘虜,不輕易殺降的。」
守城將士一合集,不等相豫大軍趕到,便揣著官印,騎上快馬,找尚未兵臨京都城下的相豫獻降。
「這......」
左騫不懂,但左騫大惑不解,一雙與相豫頗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皇帝佬兒這就跑了?太子也跑了?百官權貴更跑了?!」
「書上不是說文死諫,武死戰嗎?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文官死諫守城,武將悍不畏死為國捐軀。」
「至於皇帝,更是社稷主,要與國家共存亡。」
「怎麼到了緊要關頭,這群人一個比一個跑得更快?」
這事兒嚴重超出左騫對皇帝百官的認知,左騫不知所以,看向他們之中唯一一個在大盛當過官的嚴三娘,「三娘,這就是皇帝跟百官應該做出來的事情嗎?」
捫心自問,左騫這話絕無嘲諷之意,但不同的人聽著感受各不同,更別提嚴三娘這位實實在在在大盛為過官的人了,嚴三娘被左騫問得面色微尬,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她這一生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為人坦蕩,不做虧心之事,更無不被世人所容的齷齪黑點,但出身大盛,與這麼一幫蟲豸同朝共事,更效忠過這麼一位棄國都而逃的君王,卻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恥辱。
嚴三娘恨不得把頭埋在地縫裡。
正藏著,軍帳里卻又響起相豫的聲音,「那什麼,三娘,這事兒可不可信?皇帝佬兒就這麼跑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疑惑。
——白手起家的梟雄與左騫一樣,著實不理解端平帝不戰而逃的操作。
「可信。」
被人兩次三番相問,嚴三娘不想回答也得答,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端平帝......就是這種人。」
「......」
他們竟然被這種廢物統治這麼久?
相蘊和睜大了眼,「席拓真厲害。」
「有這樣的皇帝治理著國家,他竟然還能維持大盛不倒。」
「我跟這種庸主打了這麼久?」
相豫繃不住了。
他知道皇帝佬兒是個廢物,但沒想到會廢物到這種程度。
在他心裡,端平帝好歹是殺了自己侄子自己上位的人,怎麼都會有幾分真才幹,要不然壓不住底下的權貴是朝臣。
但端平帝的才幹似乎只用在了玩弄權術上,治國理政一塌糊塗,不過十幾年,便把其兄長留下的蒸蒸日上的大盛糟蹋得民不聊生。
文上面不行,武更是差到令人髮指,起義軍離國都還有二十多里,端平帝便連夜跑路,甚至聽士兵所言,倉促到連太子都沒顧得上,帶上自己的寵妃便匆匆逃命,不像是一國君主,更像是一個只想保命的普通人。
但普通人尚有氣節與脊樑可言,端平帝是半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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