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兵,多城府,是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視人命如草芥,可當然這樣的事情能夠避免,她會毫不猶豫改變自己的策略。
民輕如鴻毛,但民重亦如泰山。
商溯手指轉著拇指上的扳指,忽而覺得與相蘊和在一起也不錯,最起碼,她的父母有一統天下的實力與野心,而現在,他需要在給她父母添上一道籌碼——
「王懋勛的族兄王懋林乃盛元洲麾下第一將,此人看似端和,實則不擇手段,若能幫助盛元洲奪取天下,他不會顧息任何人的性命。」
商溯說道:「盛元洲乃世間少見的君子,雖用兵詭譎,但從不傷人和,故而不必太過提防他,他麾下的王懋林,才是你父母重點關注的對象。」
作為重活一世的人,相蘊和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早在盛元洲南下時,她便把盛元洲與王懋林的情況寫信告訴了父母,而此時的她的父母,此時也多半在嚴密關注著王懋林的動靜,避免自己在王懋林身上跌跟頭。
相蘊和看了商溯一眼,「你怎麼知道王懋林的為人?」
「早年王家與顧家互相往來之際,我被他陷害過。」
商溯面上閃過一抹不耐之色,「此人陰險狡詐,乃十足的小人。」
相蘊和撲哧一笑,「看來你被他陷害得很慘。」
「沒有,我才不是不是能任人欺辱的人。」
那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商溯不太想提起,起身來到沙盤前,拿起旗幟調換位置,並起兩指指向橫在中原之地與鄭地之間的鄭水,只與相蘊和說戰事,「若我所料不差,王懋林會用水攻。」
「水攻?王懋林瘋了?」
相蘊和心頭一驚,瞬間無心關注商溯的往事,「鄭水若決堤,莫說中原之地,就連盛元洲的鄭地都會被波及,讓數以百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甚至葬身鄭水,他怎麼能行如此有傷人和的毒計?」
商溯掀了下眼皮,看著相蘊和的眼睛,「此計雖毒,但能徹底消滅你父母的三十萬大軍,更能幫助盛元洲一舉攻下中原之地。」
「所以,他一定會做。」
相蘊和如同被人扼住脖頸,瞬間無法呼吸,待反應過來,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吩咐斥衛,「快給阿娘傳信,絕不能讓王懋林做出這種瘋狂舉動。」
她知曉以阿娘阿父的心思縝密,必然早早派人時刻留意王懋林的動靜,但她還是不放心,那可是近乎有百萬之眾的人命啊,她怎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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