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應喏而去。
消息傳到盛軍大營。
「這定然是叛軍故意放出來的消息, 用來擾亂軍心的。」
一個斥衛道, 「要知道, 一旦我們退守高位, 便意味著我們現在的地形優勢完全消失, 讓整個鄭地都暴露在叛軍的兵鋒之下!」
另一個斥衛卻有不同的想法,「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呢?」
「我們若不撤退, 便是二十萬大軍盡數葬身水患, 鄭地再無可以阻攔叛軍兵馬的實力, 叛軍同樣能輕而易舉占領鄭地。」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
持不同意見的斥衛緩緩抬頭, 「另一種結果是鄭水徹底決堤,淹沒所有鄭地。」
「我們冒不起這樣的風險。」
「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王爺。」
聽到消息的盛元洲微微一愣,臉色微變。
「撤軍!」
這位永遠氣定神閒的賢王來不及披上甲衣,便指揮盛軍迅速撤離。
一位將軍欲言又止,「王爺,這會不會是叛軍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我們殺了叛軍多少人?哪個叛軍不恨我們入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舉把我們徹底消滅的法子,他們怎會——」
「啪!」
一聲清脆的馬鞭聲打斷將軍的話。
馬鞭落在將軍臉上,將軍的臉頃刻間腫了起來,將軍不可思議摸了摸被馬鞭抽過的臉,難以置信抬起頭。
馬背上的盛元洲聲音冷冷,神色鄙夷,「你以為叛軍都是什麼人?以為姜二娘又是什麼人?」
「故意讓鄭水決堤以滅敵軍的事情,懋林做得出來,姜二娘做不出。」
「此人雖極梟雄,但素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連梁王這種貨色她都容得下。」
「像她這種人,若不是懋林又生事端,她怎會以牙還牙,行如此毒辣之策?」
「王爺息怒。」
將軍面色微尬,「是末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末將知錯。」
盛元洲收回視線,「既然知錯,便去將功補過。」
「你領五千人往鄭水上遊走一遭,阻止王懋林挖鄭水河堤。」
「喏。」
這是兩手準備的意思,將軍連忙應下。
盛元洲一聲令下,二十萬盛軍連夜開拔,退守高地。
「快點跑,再快點!」
將軍們親自騎馬催促,「鄭水馬上來了,再不跑快點,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