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東剛平,不易再起戰亂,且士族勢力極大,若想將他們全部拔除,江東之地必傷筋動骨,甚至還有可能再起刀兵。
對付江東士族最好的辦法,是先以懷柔手段安撫,讓他們暫收戒心。
待天下局勢徹底穩定之後,便徐徐圖之,提拔寒門取代士族們的壟斷地位。
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捏著鼻子簽下相蘊和給世家子弟們的榮譽性官職文書,還要與他們同朝為官,在天子七廟下一起朝拜相蘊和。
所以當他看到商溯對世家子弟們不喜甚至極為厭惡之後,他那顆想要搞事的心瞬間變蠢蠢欲動起來。
韓行一看向石都,給石都使了個眼色。
在沒有入主中原之前,兩人常年搭檔,極有默契,韓行一剛使完眼色,石都便明白了,微頷首,向韓行一遞了個這事兒他來做的目光。
韓行一十分滿意。
還是石都好啊,能文能武心思縝密,戰場上一騎當千,政壇上搞起事來絲毫不手軟,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他還擔心什麼商溯與世家子弟們打不起來?
恩,這事穩了!
韓行一心情大好。
商溯走下來,他便一整衣袖,拾級而上,朝拜相蘊和。
若是在其他時間,以商溯之敏感,定能發覺此時的韓行一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好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彼時的他心裡極為煩躁,滿腦子都是世家子弟們的爭妍鬥豔,若不是今日是相蘊和的受封禮,他現在便想去尋那些人的麻煩。
——這群人哪來的自信,竟覺得相蘊和會看得上他們?!
商溯深深地唾棄著世家子弟們的盲目自信。
可剛才被他強壓下去的念頭,在他唾棄著世家子弟的時候又再度冒出來——如果這種人都能妄想去做相蘊和的入幕之賓,那麼他呢?他為什麼不可以?
如果相蘊和一定會挑選一個男人作為與她相伴一生的人,那麼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他?
念頭如野草一樣瘋漲,他拼命壓,卻如何都壓不下去。
想要相蘊和長長久久在一起的想法在他心中生根發芽,頃刻間便長成參天大樹,他壓不住那種來自於靈魂的深深的渴望。
可以是他的。
畢竟他也不差的——最起碼要比那些沐猴而冠的小丑們強得多。
他雖沒有這個時代對男人審美的英武,但相蘊和說過,他生得很好看,女人似的好看,相蘊和說好看,那麼旁人的評價自然不值一提,只要她覺得好看,那他便是好看的,她的評價是對他的最高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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