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意了,不應該讓旁人敬她那麼多酒的。
她的酒量雖好,但一盞一盞喝下去,身體也會受不了,以至於醉得神志不清,做出這種近乎孟浪的事情來。
在趁人之危與克制自己之間,他毫不猶豫選擇克制,儘管他很難克制,緊繃的弦隨時都有斷掉的可能。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努力與相蘊和保持距離,避免自己的動作或者語言之上唐突她。
那是他心頭的一抹皎皎白月光,他怎能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
——他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不至於齷齪到這種程度。
慌亂間,商溯推開相蘊和。
相蘊和忍不住笑了起來。
明明早已不是少年,行為卻還如此青澀,這些不該出現在他這個年齡身上的事情,出現在他身上且又無比契合。
——她喜歡他的這種反應。
這意味著他沒有與女人親密糾纏過的任何經驗。
世家大族在族中男人成婚之前塞美妾的行為,在他這裡完全行不通,一如他出身世家卻極為討厭世家一樣,他討厭著這樣或者那樣的規矩,從不遵循世家的生存法則。
他依著自己性格與喜好生活著。
一如初見時他與她投緣,便一而再再而三幫她一樣,他做事不問結果,只問喜好。
相蘊和笑了笑,不給商溯掙脫自己的機會。
他掙開了她的手,她的手便落在他衣襟處,輕輕一扯,便又讓他被迫俯下身。
這一次的距離比剛才更危險,而他的衣服也被她拽得松松垮垮,露出一截修長脖頸與質地極好的裡衣,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明明暗暗。
「你......」
面前的男人有些無措。
他似乎以為她醉得狠了,做事沒有法可言,想推開她,又怕自己下手太重,所以只好僵持著,一隻手攥著她胳膊,阻止她的動作,另一隻手掩著自己的衣襟,不至於讓自己的衣服被她扯下來。
「相蘊和,你醉了。」
男人哄小孩兒似的哄著她,「你鬆開我,我喚你的宮女來,讓她們送你回殿。」
聲音很輕柔,語氣也輕柔。
仿佛在他面前的人的確是酒品不好的醉鬼,所以他只好無奈地由著她,又耐心地哄著她。
可那微紅的耳尖與近乎紅得滴血的臉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不止在哄著她,也在一遍一遍克制自己,不要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如果他還是人的話。
這樣的反應著實有些好笑,於是相蘊和便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讓商溯越發無措,甚至攥著她手腕的掌心也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毛孔都在無聲訴說他的緊張與窘迫。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