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接過人參就去了。
飯也在西稍間擺好,李化吉方才對銜月道:「可是因為喜娘的事?」
銜月道:「想來就是如此。」
她平時話不多,因為事涉大司馬,話才多了起來,很有不平之意:「但此事夫人根本是自作主張,從未問過大司馬的意願,大司馬平生最不願受人挾制,焉能允許有下一回?何況逍遙散那等腌臢之物,若是縱著隨意流入謝府,日後府里必然不安生,也對家中女眷名聲有礙,故而大司馬才要如此。」
李化吉當然知道。
但是李化吉想,這逍遙散是她被矇騙著吃下的,怎麼沒人替她說一句不平之語?
*
新婚第一日,過得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很快便到了晚上。
謝狁成了親,依然沒有成親的自覺,要不要回來用膳和睡覺,也不著人說一聲。
李化吉等了他半天,已是飢腸轆轆,想到他曾在甘露殿住了大半個月的事跡,決意不再等他,獨自用完晚膳就洗漱安置。
大約是她賢惠也裝到位了,銜月並未多說什麼。
她獨自睡在床榻上,那半側還留著謝狁身上的龍涎香味,雖然淡,但存在感十足。
她翻來覆去轉了許久,也不能入睡,每每閉眼,就能想到謝狁那薄情寡義的模樣。
直到內進院子的燭火滅了許久,謝狁才姍姍歸了謝府,他從馬上下來,把韁繩扔給小廝,大踏步往鶴歸院走去。
一路燭火悠悠,唯有內進的院子黑燈瞎火,靜得可怕。
謝靈見狀,忙道:「屬下著人去通知聲。」
謝狁薄唇微啟:「不必。」
他將鶴氅取下,踏進剛點上燭火的外進院正房。謝靈遲疑了下,還是跟著進去了。
謝狁平時是不要人伺候的,除非他要處理軍務,謝靈就需要為他研墨。
其實因為北朝兵的行軍路線早在謝狁的算計之內,沿路都早早安排了北府兵或正面攻擊,或包抄打配合,或佯攻誘敵,又有他坐鎮後方,文官不敢拿喬,糧草等物資都源源不斷運向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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