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簫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荒唐,朝廷命官豈是那麼好冒充的?」
管家也很不想相信,但事實擺在面前。
「坊間傳言,現在這位陳大人武藝很好,能以一敵十。葛家軍攻城的時候,他親自帶兵截殺葛家軍。」
「而且小人還派人打聽到一個事,自去了慶川,這位陳大人就再也沒給家裡,也沒給任何親朋好友寫過一封信。有幾個人給他寫信去,最後也石沉大海,他從未回過隻言片語。」
「據認識陳狀元的人說,他性格靦腆,手無縛雞之力,性子執拗耿直。但現在慶川那位,殺伐果斷,行事狠辣,這點葛家軍可證實。而且,風靡京城的玻璃鏡子、放大鏡這些也都是他搞出來的,他因此賺了很多錢。」
「此外,四年前,慶川通判齊項明曾派人到京城打聽過陳狀元的情況,他因此懷疑上了慶川那個陳雲州的身份,還為此帶走了翰林院的一個雜役。只是後來陳雲州升任了慶川知府,治了齊項明的罪,齊項明病死在了牢房中。如今想來,恐怕是那個假冒的殺人滅口。」
多餘的管家也沒再說了。
光這些已經很明顯了,但凡認識陳狀元,對陳狀元有所了解的,再來仔細想想這位慶川知府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就會知道兩者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陳狀元的性子根本做不到現在的一切。只是此事太荒謬了,而且朝堂之中,對陳狀元了解熟悉的人不多,故而從來沒人往這方面想。
戈簫臉色鐵青,很不願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荒謬之事。
但五年前,他雖還不是兵部尚書,可也在朝廷任職,是見過那個名滿京城風光無限的陳狀元。當時陳狀元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書呆子,白白淨淨,眼神清澈中透著一股子愚蠢和迂腐。
雖然滿腹經綸,但難成大器,也就虞文淵那個眼神不好的傢伙會看走眼。
這樣一個人確實跟如今慶川那位對不上號。
一個人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就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嗎?
「齊項明派來的人呢?可還在京城?」戈簫還是不死心。
管家知道他的性格,早有準備:「在的,齊項明死後,這朱恆不敢回慶川,一直滯留在京城,小的已讓他在堂外候著。」
「帶進來。」戈簫想了一下,又問,「可能找到陳狀元的畫像?」
管家想了一會兒道:「有的,當初他高中時吏部給他畫過像。」
「去派人取來。」戈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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