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龔鑫也知道了,派了人去慶川竊取,我們得趕在他們前面。」
嘉衡帝勃然大怒:「好個陳雲州,眼看亂軍作怪,高昌人進犯,他手握此等利器,竟不獻給朝廷,真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這種人留不得。」
本來嘉衡帝就忌憚陳雲州,早想收拾他了,如今出了火藥一事,他更不能留陳雲州了。
戈簫拱手贊同:「皇上說得是,此人狼子野心,只怕是早就生出了反心,置天下黎民於不顧,置朝廷於不顧,不忠不義。朝廷下召,肯定是不能將其召回來的,不若讓他的家人寫封信去,就說他的祖母病重,當地大夫束手無策,因此來了京城看病,如今時日無多,想見他最後一面。」
「陳雲州自幼喪父喪母,是由祖父母和家族撫養長大的,他若是不來,天下人都要戳他的脊梁骨。」
嘉衡帝這下總算是笑了:「還是戈尚書有法子。陳家人在你手中,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一定要將陳雲州誘入京城,拿下,逼問出。」
「是,微臣這就去辦。」戈簫拱手行禮退下。
出了宮,他叫來管家,詢問了一下陳家人的狀況,然後吩咐道:「讓陳老二寫封信去,召陳雲州進京,就說他……」
管家這段時間跟陳家人接觸比較多,猶豫片刻後道:「大人,那陳二爺恐怕不會輕易寫這封信。他們現在對我們很不滿,很排斥。」
陳家人是不願意進京的。尤其是陳老夫人,都七十多的人了,這麼舟車勞頓的,不是折騰老人家嗎?
而且現在還將他們關在莊子裡,雖然吃喝不愁,可也到底是失去了自由,任人宰割。
戈簫背著手,斜了管家一眼:「這點事還用我教你?他若是不寫,先砍了他老娘的手,他要還不些就砍他小孫子的手,一個個砍,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一個階下囚而已,跟他擺什麼譜?
管家連忙點頭:「是,小的這就安排,一定讓那陳二爺儘快寫好信。」
不得不說,戈簫這招狠的確實非常有效。
陳二爺再不情願,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按照管家的吩咐寫了這封信。
次日,管家將信雙手呈到了戈簫面前:「大人,陳二爺按我們的要求寫了信。小的讓府上的幾位先生看過了,沒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戈簫親自驗了一下信,滿意點頭:「派人快馬加鞭送去慶川吧。」
「是。」管家連忙安排人把信送了出去。
但三天後,管家就聽到了不少糟糕的消息,他趕緊命人去搜集了相關的信息,然後硬著頭皮報到了戈簫面前。
「大人,出事了,現在外頭很多地方都在傳,如今慶川的那位知府大人並不是五年前的狀元郎陳雲州,而是一個冒名頂替,不知來歷的傢伙。原來的那位陳狀元,已經被他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