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起身拂袖而去。
顯然,他是有點遷怒賈長明的。
等他走後,陳天恩面色稍緩,上下打量了一番賈長明:「沒事了?」
賈長明連忙起身行禮:「末將見過大將軍。」
陳天恩輕輕搖頭:「你既已是自衛軍的統領,就不再是我的下屬了,不用行禮。」
賈長明苦笑:「大將軍,別人笑話我就算了,您也這麼說嗎?您都看到了,就外面那群人,什麼自衛軍?炮灰還差不多,朝廷寄希望於他們能拖高昌人幾天,您覺得可能嗎?」
陳天恩放下茶杯,嘆了口氣:「裡面不少人凍傷了吧?恐怕今晚就會有一批人發燒,挺不過明天。」
宣州城內藥材也不多,無論是他還是岑軍都不可能將藥浪費在這些沒用的人身上。而且就是將全部的藥都拿出來,那也不夠。
賈長明點頭,垂頭喪氣的:「大將軍,末將這次說是放出來了,實則是那戈簫想藉此害死末將。哎,不提這個,宣州情況如何?」
提起這事,陳天恩表情也很難看:「我帶了三萬人逃到宣州,加上宣州原本的兩萬駐軍,總共五萬人,目前已死傷過半。」
他也快被光杆將軍了。
天氣太冷了,宣州城內藥物和大夫也比較缺乏,很多受傷的將士都沒挺過來。
賈長明是跟高昌人打過很多次交道的,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大將軍,如此下去,只怕咱們撐不了幾日吧?」
陳天恩神色凝重:「沒錯,這也是岑軍寄希望於朝廷派兵來援的原因。朝廷那邊具體什麼情況,為何沒派點有用的人過來?」
賈長明輕輕搖頭:「您知道的,末將已是階下囚,在天牢中被囚數月,三天前剛放出來就讓末將領兵支援宣州,末將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
這說明,皇帝根本就不重視他,也沒將他當回事,哪怕是要讓他去賣命了。
說不定,他們跟戈簫還覺得他應該感恩戴德,畢竟將他從天牢的囚牢中放了出來。
但接手所謂的自衛軍,看到宣州城內的情況後,賈長明只有滿心的不忿和憤怒。
陳天恩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皇上,朝廷已經放棄他們了,現在就指望他們能拖一日是一日,至於宣州失守沒關係,只要能守住京城就是。高昌人不可能一直守在京城外,等來年冰雪融化,他們總要回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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